秦老夫人听罢大惊失：“什么？阿蕖可有受伤？”

“那蝴蝶珠不好看，我不要，我讨厌蝴蝶！我要蜂的！”一听便知是故意捣刻意作对的声音。

“没有。”

素岚亦知以钱伯的为人，没有十分把握是不会说来的，她只是心里有些激动，又有些不可置信，找了将近十年的人突然冒来，追寻了数年的真相看着就要被揭开，让她一时有些不知该作何反应。

“可咱们没有蜂的发饰啊！”青玉嘴。

……

“老是把人家当小孩哄，这个不让那个不说，神神秘秘装模作样，太讨厌了，讨厌！”次间内更衣的秦若蕖，不满的抱怨声不止，可素岚就是装聋作哑，恼得她将后面的“讨厌”二字加重了语气提了音量以示自己非常不兴。

***

“此话当真？”素岚一惊，追问。

“蚂蚁的也没有。”

老夫人听罢稍稍放心，一面大声吩咐人去请四小，一面对她：“你起来吧，既是意外，自然与你无关。”

秦老夫人一见她来便心疼地搂过她直唤‘心肝儿’，好一会，才拉着她问起在杨府之事。

“这个没有那个没有，哼，还好意思故玄虚！”

秦若蕖是在半路上遇到荣寿院来请自己的侍女的，听闻祖母担心自己，她不禁加快了脚步。

“小猫。”

“没有。”

“钱伯传话来，说是要寻之人找着了，就在益安城内。”

秦若蕖自然不会瞒她，一五一十细细来，末了还后怕地拍拍：“可吓死我了，亏得王爷及时命人相救。”

“小狗。”

“钱伯说的话应是不会错。”

秦若蕖到达荣寿院时，大夫人早已经离去。

她怔怔地站着，良久，方低低地吩咐：“让钱伯好生看着，我会尽快过去。”

老夫人亦吓一冷汗，责怪：“小孩家家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学人当英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让祖母可怎

“并不曾，亏得端王及时赶到，让手下侍卫击毙恶犬。阿蕖仅是受了些惊，经儿媳好生安过后已好了许多。”大夫人忙。

只有素岚在听到大夫人在荣寿院时暗自冷笑一声。

荣寿院正堂内，大夫人跪在地上，满怀愧疚地将今日意外向秦老夫人禀明。

她想了想，快走几步拉住青玉，在她耳边低语几句，而后转了院门。

啦……”拖长尾音却满怀怨念的回应。

“那就蚂蚁的！”

行至荣寿院正门，她正要抬步跟上已经走了去的秦若蕖及青玉，角余光却在发现后不远的一名梳着双丫髻的侍女时止了脚步。

一盏茶功夫过后，秦若蕖穿整齐从屋里走，光投到她发上，照着那致的蝴蝶珠，泛起一丽的彩光。

“好了，就穿这去见老夫人，上的簪也换下来，就那蝴蝶珠吧。”素岚轻拍拍她刚换上的衣裙，再看看她发上簪，。

大夫人有些意外她竟会这般轻易放过，但也相当庆幸地暗暗吁气。老实说，她真的有些怵这位婆母，尤其是近些年，对方愈发居简，连她们这些晚辈的晨昏定省都能免则免，轻易不见人。

一旁的青玉自是明白素岚此举用意，不禁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