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自是忙跟上。

而‘秦若蕖’被陆修琰破隐藏的秘事，心中如燃着一把火，一路疾走数里，方觉全无力地倒在路边大石旁。

“或许吧。”陆修琰望向门外，也不知在想什么，闻言也只是模棱两可地应了句。

陆修琰淡淡地笑了笑：“如此，账册之事便劳烦姑娘了！”

陆修琰并没有回答他，但神情却已是认同了他的说法。

“我没事，只是……”许久之后，‘秦若蕖’方哑声。

“那咱们真的要到大老爷书房偷什么账册么？”青玉低低地问。

“想不到王爷与这位秦四姑娘还有这么一段因缘。”长英满怀唏嘘地。

“为何？”

他低低地叹了气，这都是皇室兄弟相争给百姓带来的灾难。二皇兄他终究是大错特错了，不仅百姓遭殃，还拖累一人等，包括他自己的妻儿。

陆修琰终于收回了视线，睨了他一，回答得似是而非：“你觉得她们是一个人，那她们便只是一个人；若你认为她们是两个不同之人，那她们便是两个不同之人。”

‘秦若蕖’目光如蘸毒，却也明白自己已是受制于人，唯有从牙挤两个字：“不、敢！”

“我只是想去确定一件事，当年吕洪无缘无故得的几笔银两，是否自大伯父之

陆修琰心思一动，薄抿了抿。是的，他也是想不到自己当年偶尔救下的那名小姑娘，若年后会是以这样的一方式与自己相遇。

“如此看来，秦姑娘世倒也可怜，想必是因为当年亲目睹生母被杀才导致情大变了。”长英叹息着。

‘秦若蕖’望向她，：“青玉，你记住，便是没有端王这一，我也是打算去偷那账册的。”

也是那一年，年仅十三岁的端王陆修琰远赴战场，劝下宁死不降的平王，免除了双方更大的伤亡。只是，战争虽已平息，但战争引致的悲剧却已无可挽回，无辜的遇难者的鲜血依旧历历在目。

若蕖’磨着牙，一字一顿地。

言毕恨恨地夺过长英递过来的短剑，踏着重重的脚步离开了。

“端王此人心细如尘，我几次三番在他面前破绽，被他发现也是意料当中，只是这么多年来，一回被人当面揭了伤疤，终究有些难以承受。”

文宗皇帝驾崩，遗旨着皇三宣王陆修樘继位，便是如今的宣和帝。宣和二年，文宗皇帝次平王陆修琮起兵谋反，史称平王之。仅一年，平王兵败如山倒，追随将领悉数被诛，平王本人亦被囚。

“蕖小。”青玉蹲下，轻声唤。

他挠挠鼻端，唯有作罢。

“方才王爷说秦姓人家，难当年王爷从遇难者家中床底下抱来的那名小姑娘就是这位秦四姑娘？”半晌，长英如梦初醒。

“属下仍是有些不明白，那什么‘四姑娘’、‘蕖姑娘’难不是同一个人么？”长英想了想，仍是不解。

若是当年他到得再早些，会不会便能阻止二皇兄犯下此等不可饶恕之罪？会不会就此挽救那几无辜百姓之命？而秦家姑娘也不必经历那惨绝人寰的一幕。没有经历那些，她想必会如一名普通女那般，在父母的关下平安无忧地成长吧？

长英被他此番说辞绕得更糊涂了，正再问，陆修琰也回到了案前坐下，再不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