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怀中抬眸，对上那双幽的眸，双翕动，却是什么也问不来，最终只能：“好。”

莺声鸟语阵阵，远的树丫上，几只叫不名字的鸟儿正在放声歌，丝毫不被这座已经变了天的宅院所影响。

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知心里一直沉沉的难受，更似是有一只无形的手钳住了她想去探个究竟、问个清楚的冲动。

院里的下人走了一批又一批，登望向院外，可见来去匆匆的一个个影。

她茫然地走去问兄长，可秦泽苡只是沉默地望着她，神复杂难辨，良久，伸手来拥着她轻声问：“待这里之事了结后，与哥哥一起去岳梁可好？”

心里是满满的怜惜与酸涩，他轻轻地抚着她的脸颊，对着那双不解的明亮眸，蓦地轻笑声，手指一弯，在她额上轻轻一弹。

“原来如此。”长英恍然大悟。

而经历了这一场风波的秦府，必将走向分崩离析的结局。

俗话说，由俭奢易，则奢俭难，会过权势带来的奢华富贵，再对比当下的落泊，难免心有不甘，总盼着曾经的荣华能再度归来，久而久之，这便成了一执念，这执念，一代传一代，固。而秦伯宗，便是其最定的传承者。

她的揽芳院，仿佛与整个秦府隔绝了开来，外的人不来，她也不许去。

这些天她一直被兄长勒令留在屋里养伤，秦泽苡更是下了禁令，不准任何人前来打扰，故而秦二娘妹几个亦被挡在了揽芳院门外。

为了秦氏一族未来的荣耀，便是牺牲自己命亦不在话下，更不必说一个弟媳妇。再加上年纪渐长，又无贵人相扶，要一步登天谈何容易，心中便愈发急躁，这一急，行差踏错便免不了了。

秦若蕖单手抱着石，怔怔地望向远方神。

长义瞥他一，：“秦氏先祖曾追随成祖皇帝征战沙场，后授以一等公爵，盛极一时，及至其孙辈，亦即秦伯宗祖父犯了事，被德宗皇帝夺了爵，抄了家。后来虽蒙圣恩赦免死罪，只秦门衰败之势却是再挡不住，不得已退京城，返回原籍。秦伯宗对昔日荣耀的执着，想来是自幼受了父辈教导，将光耀门楣刻了骨里。”

***

“小芋！”

“大哥，秦伯宗心心念念的‘光复秦门昔日荣耀’，这秦家人昔日到底有何了不得的荣耀？”好不容易偷了个空，长英拉着兄长低声问。

“不许叫人家小芋

长英摇摇：“不知，只知她与她那位名唤青玉的婢女武功如一路，说不定是同一人所授，毕竟，哪人家会请师傅教授姑娘武艺啊！”

只是，秦伯宗的死讯仍是传了她的耳中。

秦泽苡定定地望着她，经过这些天的接，他终是明白为何素岚对她的称呼会有两，虽是同一个人，但又不是一个人。

长义扫了他一，稍顿，问：“你可知那位秦姑娘一武艺师从何人？”

“哎呦！”秦若蕖轻呼声，待那声久违的‘小芋’响在耳边时，瞬间生气地鼓起了腮帮。

长义微微颔首，若有所思。

或少也能想得到。秦卫氏之死、江建业一案，两桩分别牵扯了周府、江府，甚至中的康太妃、江贵妃，无论哪一边，都不是如今的秦府所能抵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