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皇后将脸埋他的膛，心里却是酸涩难当。

“如此看来，是真的了？”康太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大怒，用力一拍宝座扶手，“皇上，你里可还有我这母妃？”

恒、长宁两人一般无二，都是我抚养长大、时刻挂念的孩。”

再者，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是那般清清冷冷无无求的模样，久而久之，他也理所当然地认为世间上没什么事，更没什么人能及他的心底。

“你大胆！”康太妃然大怒，‘噔’的一下从宝座上弹了起来，手指指着他抖啊抖

“你有什么不敢的？你明知那秦家、那秦季勋了什么事，陆修琰不知轻重倒也罢了，你倒随着他闹，这成何统！”康太妃气得脸铁青，发髻上金钗垂落的明珠，随着她颤抖的而微微摆动着。

“禀娘娘，仁康来旨，太妃娘娘请娘娘过去。”忽地，内侍尖细的声音乍然响起，纪皇后立即轻轻推开他的怀抱，扶了扶上凤冠，又整了整衣裳，正要迈步门，便听宣和帝，“左右无事，朕与你一起去吧！”

“我只问你，陆修琰娶秦季勋之女为端王妃之事可是真的？”康太妃并不理会他，开门见山便问。

宣和帝沉默片刻，抬眸不不慢地：“当年之事，真论起来，秦季勋一家，反倒是受害者……”

宣和帝愣了愣，此事母妃怎会知？论理应该只有他与皇后晓得才是，而修琰自然不会将他自己的心意到讲，他跟前侍候的人，以及皇后边侍候之人就更没那个胆了。

“我不知那位秦四姑娘人品、才貌如何，但只要她能让修琰余生多些幸福与笑容，不她是不是秦家女，也不秦家如今怎样不受母妃待见，我都愿成全他们。”纪皇后坐到他侧，嗓音轻柔却充满了定。

可直到今日，他才猛然发现，原来对方并不是无无求，他也会对某个姑娘生霸占的念，也会不依不饶地烦他，求他准许他迎娶心的姑娘为妻。

“唉……”他再度长长地叹息一声，歪在榻上，探手臂将纪皇后搂到怀中，轻抚着她的背脊喃喃地：“朕明白，朕都明白……”

行过了礼落了座，宣和帝方笑问：“不知母妃有何吩咐？近日怎不见怡昌来？”

皇上，你不明白，你其实什么也不明白！

二十多年来，这个弟弟一直很让他省心，亦相当能，每回都能将他办的差事办得漂漂亮亮，以致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习惯了将麻烦事全扔给他解决，而他，亦从不曾让他失望过。

宣和帝定定神：“母妃言重了，朕不敢。”

他低低地叹了气，修琰之于他，何尝不是如宥恒他们一般？母后临终托，一番苦心，他又怎会不明白！正因为明白，明白那个曾经给予他最为宝贵的母的女，那份疼他的心，即使在她拥有了自己的亲生骨亦不曾变过，所以这二十余年来，他才能视弟如。

不解间，他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

帝后二人到了仁康正殿，康太妃见两人一同而来，冷笑一声：“皇上来得可真是巧，也免了我再让人去请。”

宣和帝缓缓抬眸迎上她的视线，见她一双嫣红的地抿着，作为她同床共枕二十余载的夫君，他又岂会不知这是她张时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