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帝双目通红，额上青频频动，他地了气，哽声问：“她的……如今在何？”

秦若蕖扶着红鹫的手正要迈上车，忽地抬眸望望纷纷扬扬的雪，伸手去接，看着雪飘落她掌上。

“皇兄请留步，实在不宜……”陆修琰连忙阻止他。

近来蕖小言行举止甚似王妃，她已经不能轻易区分她们了。

她愣了片刻，当即明白前这位不是蕖小。

车很快便驶向端王府。

“死了？你说怡昌死了是什么意思？朕昨日还见她好好的！”

“岚姨，陆修琰还没有回来么？”片刻，她听到秦若蕖闷闷的声音。

素岚定定地望着她，对这个她看着长大的姑娘，突然觉得有些看不透她了。

她怔了一会，正想回答，又听对方叹了气，自言自语地：“一个人怎么会不认识自己呢？我真是糊涂了。”

秦若蕖低低地‘嗯’了一声，转上了车。

***

却说宣和帝听了陆修琰的禀报，得知胞妹惨死，当场打碎了手中茶盏，整个人一下从龙椅上弹了起来。

秦若蕖神情有些呆滞，闷闷不乐地由着她将自己扶回正院里。

得知她要回府，岳玲珑望望越下越大的雪，再想想过不了多久便会归来的夫君，遂劝她再多留一阵，只秦若蕖持，她也不便再说，唯有叮嘱着红鹫等人好生侍候，这才依依不舍地亲自将她送了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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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该上车了，您经不得冷。”红鹫轻声提醒。

秦若蕖托着腮帮望向窗外飘雪，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素岚望着她言又止，想要问问她今日可曾见到了怡昌长公主，可是一时又抓不准她是王妃还是蕖小。

陆修琰垂着一言不发地跪在地上，袖中双手地握成拳。

“那是朕的亲妹妹！”宣和帝红着大声。

她地凝视着她，心里那异样更了。

“让开！”他怒视着他，沉声喝。

兄弟二人僵持半晌，还是宣和帝先败下阵来，他哑着嗓轻声问：“她死前是不是受了很多苦？”

“请皇兄留步！”陆修琰睛微红，却是一脸的持。

王妃她，确实有些奇怪……

“暂且置于清安殿。”

宣和帝的又红了几分，他微仰着将中

秦若蕖回到府中，却没有见到她最想要见的那个人的影。倒是一直忐忑不安的素岚见她回来，终于松了气，连忙迎上来扶着她唤：“王妃。”

“请皇兄留步！”陆修琰仍是挡在他的前，重复。

常地侍候她更衣梳洗，暗中却留意着她，见她上并无伤，衣亦是除了有些许皱褶外亦不再有异样，心中对那血迹的来历更加不解。

宣和帝避过他离开，可无论他再怎么避，对方都能死死地挡着他的去路。

“红鹫，你没有试过突然有一日，发觉自己都不认识自己？”静默的车里，红鹫正整理着垫，忽听秦若蕖轻声问。

“朕去瞧瞧。”宣和帝迈下玉阶，就要往殿门外走去。

陆修琰的心似是被针扎了一下，怡昌的惨状一下便在他脑海中闪现，他阖着眸平复一下，哑声：“……是。”

“王爷怕是要晚些才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