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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恐万分地环顾四周，目之明明是那样的熟悉，可偏偏又给她一陌生。

——“以亲人命换来的富贵权势，你们真的心安理得么？午夜梦回就不怕冤死之魂来找你们么？！什么光复秦门昔日荣耀，秦氏列祖列宗若真的在天有灵，就应该将此等毫无人之辈……”

“阿蕖会很乖，可是，爹爹，阿蕖不想去祖母，阿蕖想和爹爹、和哥哥一起。”小小的姑娘伸手臂搂着男的脖颈，地求。

——“还有你，你可敢对天发誓，秦伯宗对我娘犯下的罪行你一无所知，你没有故意包庇，没有知而放任，你这些年对秦四娘的疼全无半私心！”

“青玉！”她惊喜地朝对方跑去，想要伸手去抱她，却惊觉双手从‘青玉’的穿了过去。

秦若蕖如遭雷劈，目瞪呆地望着父女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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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琰温柔地为床上昏迷的妻梳着长发，一下又一下，无比耐心，无比轻

“到了祖母要乖，要听祖母的话，不可淘气。”当她睁开睛时，竟发现自己益安家中的后园里，不远一名男半蹲在一位六七岁的小姑娘前，正柔声地叮嘱着。

她泪满面地看着那个自己悲愤地指控诉着亲人对娘亲、对她们一家犯下的罪孽。

是，我们是同一个人……”那人牵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而行，也不知走了多久，突然又是一光来，秦若蕖下意识地伸手去挡，却觉似是被利刃生生劈开，痛得她大声呼叫起来，下一刻，足下一空，整个人急剧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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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会的功夫，前的一幕再度消失，下一刻，她发现自己置于秦老夫人的荣寿院，看着秦老夫人抱着小小的自己在怀中柔声地哄她睡，不时还温柔地为她拭去额上的汗意。

这不是真的，不会是真的，大伯父、二伯父，他们不会这样对待娘亲的……不会的，不会的……

——“他，为了权势官位，伙同外人谋害弟媳，致使夫妻、骨分离，家不成家！”

“祖母……”她喃喃地低唤，那慈的面孔、温柔的动作、耐心的语气，是她记忆中最疼她的祖母。

——“这些年你的疼，到底是自对孙辈的真心护，还是于对我娘的愧疚？卫氏满门都在天上看着，你可对得起我外祖母，可对得起我娘，可对得起你的良心！”

她伸手想去轻抚她的眉目，可最终仍是摸了个空。

那、那不是年轻时的爹爹和她小时候么？为什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修琰呢？岚姨呢？

“阿蕖不要祖母，阿蕖只要爹爹和哥哥……”小姑娘终于委屈地哭了起来。

男地抱着她，中泪光闪闪，他哽声：“阿蕖听话……”

她地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声来，可泪却如缺堤般汹涌而。

忽然狂风大作，起沙尘满天飞扬，她反地伸手捂脸，待狂风终于停了下来时，她缓缓睁开睛，竟见数丈开外，那个小小的自己有板有地打着拳，站在她侧的，还有一个明显稚许多的青玉。

又是一阵风卷席而来，一幕幕似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如同走灯般在她前上演，悲离合、酸甜苦辣，最后定格在秦府□□的那一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