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他怎么看我，都不怕了，白凝脂想。

但梁柏轩好像真的中了她的“普通人”咒语，在她心中褪，带给他的打击比想象大，无往不利的理智，在此刻刹车失灵，心止不住的烦闷之下，试图大度的话语没能挤来，只有一个的：“好。”

是……她好像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不知天地厚地嚷嚷着，要万丛中过，要游戏人生，心态却还是一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的女，畏畏缩缩，瞻前顾后。系统的名不仅是让她缩的盾，也是她刺向自己的矛——都任务啦，达到目的就好，其他都是次要的。什么狗，如果不开心，为什么要任务？

白凝脂有余力看向梁柏轩，他好像被这劈盖脸的一顿指责砸懵了，像是不懂她平时什么都好，乖乖巧巧，怎么心里藏了这么多毒。

“错误，我意识到了，就不会再犯，原谅我，好吗？”

“我其实知，很多时候，都是凝凝在哄我，我确实很傲慢，理所当然地享受了你的迁就，却没有意识到，所有的妥协，都是在侵占你的舒适空间。”

【宿主，你是自由的。】

“梁柏轩，”白凝脂念他的全名，语气不再像刚刚那么激动、满溢，甚至带平和，像仅仅只诉说了一个事实，“我只是发现了，褪去那些我不需要的光环，原来你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心落到了实。

有后悔。

激烈情挣开的灵魂裂里，白凝脂好像看清楚了自己的卑劣和懦弱，但是意外地，没有羞耻，也没有对自己失望。

她坏笑得有得意：【是腰链。】

“……”

心比天，修为却还没到这个份上。

【我要他，之后一想到，白凝脂有可能着这些东西，在别人的床上，就辗转反侧，咬断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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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柏轩]的收集度，就永远停留在32％了，会有什么后果吗？】

【任务是自愿的，没有奖励，也就不会有任何惩罚。】

白凝脂觉得，系统冰冷的电音，比任何男人的话语都要合自己心意。

【梁柏轩买的东西，我都没要，唯独带走了一样，你知是什么吗？】

“凝凝……对不起，”随着歉，梁柏轩的脸渐渐沉重，“很抱歉，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我却一直不知，还洋洋自得，以为把你照顾得很好。”

“我要分手，我应该还有分手的权利吧？”

除了那天系着的珍珠那条，也许还有才送到的无缘相见的那条。

【知，是……】

“我……虽然谈过很多次恋，还痴长你几岁，”他吐字略带凝涩，“可笑的是，没有你勇敢，也没有你坦诚。”

梁柏轩捧着她的脸，一下一下地啄吻去浸的冰凉泪。

“对不起。”捡起衣，给她披上，顿了一下，见她没有抗拒，才给她一个个系上扣。

【嘘，让我告诉你，】白凝脂不需要系统的回答，它是她最好的倾听者。

好的、坏的，都是我的。

现在该说一些，承诺认错的好听话，像刚刚一样。

梁柏轩看懂了白凝脂的睛，听懂了她话中的郑重，知她气上，不该碰，既然明白了她心结所在，以退为、重塑关系、再徐徐图之才是上策。

白凝脂没有躲，也没有说话。

她心情很好，于是像每一个反派那样，需要一个捧哏，听自己把下的坏事一一剖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