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新鲜事是人的本能，她愿意供沈知墨念书，或许也是将自己对新世界的渴望投到了沈知墨上。

“你的车违反了法规，罚款。”

“阿语！”

“那……长官你靠近。”

“想想你在老家着地，等着老婆回来，结果运回的只有一盒骨灰和一个‘烈士家属’的袖。”

“我们救不了所有人，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方语下意识摸了一把别在腰间的枪，季曼笙住她的，“别。”

如果不意外，把信给老文这次任务就算完了。

不知怎的，她总看这张脸有些熟。

后备箱里的家伙已经停止了挣扎，印几块淋淋的形状。

他原是个氓，警察厅缺人，无论地痞氓，只要应聘统统上任，此等便宜，不捡白不捡。

两人气吁吁坐回前座，方语比划:[现在怎么办？]

前方战事吃，守城门的活儿落到了警察厅上，一名巡警弯腰叩了叩车窗，季曼笙摇下窗，

车窗重新摇上，巡警举起一只手，示意同伴放行。

季曼笙环顾四周，确认周围没有其他行人后，将车停了下来。

“长官，什么事吗？”

“哎……”

车开城不久，一名新上任的巡警不认识谢家的车牌，拍着车盖儿将她们的车拦了下来。

好像是听说过这么一回事，怪不得……前面打着仗，后方却是畅通无阻。

车门猛地一，警察吃痛捂，另只手被擒起，一圈手铐利索地铐到了腕上，他刚要挣扎，两只手已经给人扭了一圈，手铐完整地铐住了两只腕，

季曼笙换了只手握方向盘，朝窗外一抬下，“那就是不自私的人的下场。”

“阿语，把他

“计划有变，先解决他。”

季曼笙语气轻松得像在说什么好笑的事，方语却还没从刚才的情景中缓回神，等她再抬，车已经停到了城门。

瞥见方语诧异的神，季曼笙略显得意，摘掉帽扇了几下风，才解释:“娘以前可是巡捕房的探长。”

车绕到一条偏僻小巷，季曼笙打开后备箱。

“是我。”

方语连忙下车帮着季曼笙一起将警察后备箱，同时捆住了那两条动的。

求的是一位踏实敦厚的妻，大可以在村里挑拣一位门当对的，她喜沈知墨，一开始就是因为那一抹，不同。

季曼笙佯装拿钱，一手伸纵杆后方的影里摸索，一边朝方语丢了个，方语会神，趁着警察盯季曼笙的功夫，迅速手枪抵到警察脑门上。

“让你你就！哪来那么多话！”

上任后最要的事嘛，当然是搜刮油。

车窗伸来一只沾满酒气的白手，季曼笙顺着手向上望去，只见一歪了的警察帽，笑:“哪条法规？”

意外发生了。

“喂！放老去！你们是什么人！信不信老搞死你们！”后备箱里传来警察的谩骂与撞击箱盖的声响，方语爬到后座，给那张嘴封上一张胶布。

“什么？”警察将脑袋探车窗。

“停车！老叫你停车听到没！”

巡警抬抬帽檐，低声，“曼，老文在梧桐路等您。”

路旁，几位着长衫的学生被士兵推搡着前行，他们失去了昨日游行时的威风，面如枯槁，跪到属于自己的土坑旁，上半依旧得直直的。

嘭嘭几声枪响，窗外景变成了一群因受惊而起飞盘旋的乌鸦，学生们已经活在了上一幕的车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