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渣已经和我的缠绕在一起了……提取dna也是……一起的……完蛋、好诱人。”

“疯子……疯子！”

“选吧。”牧昭言大方地伸出右手，“要不要拆散我们？”

昭也总觉得“良好吧”的“吧”字，怪怪的。

哥哥说话很少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词，他更喜欢用陈述句、问句——尽管问句说出口的那瞬间，已经预设好了答案。

“你知道的、只要妈妈没有意见，爸爸也会听话。”

他们的母亲是个温柔外表下，暗藏强势和野心的虚荣鬼。

拿捏住她的命脉、想明白了，会坦然接受的聪明人。

爸爸怕麻烦——不然也不会，早早把他调回公司，自己下岗。

昭也：“……”

牧昭言又把问题绕了回去，“想去哪个国家？”

“……是国家的问题吗？”

“小也的学生时代，总不能一直困在B市，你们的行话叫什么、采风？对，去采风吧，和哥哥去。”

“……最近对极光有点兴趣。”

“嗯，想去几天，我看看休几天年假好。”

她又咬了他一口，“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担心被拆散的问题，牧昭言！”

“宝宝想不想为哥哥殉情，如果我死了？”

昭也：“……”

槽多无口。

她做了两个深呼吸，才平复想把他一拳打到太平洋的冲动，“想，可以了吧？”

和她一样，不回答完毕他想搞清楚的问题，他会执着地追问。

牧昭言又笑了，“那就没问题。”

“……”

太过恶心的情感，他不想完全在她面前摊开。

母亲说不出口的、就算说出来，也无所谓，昭也没有机会了。

她已经被他养歪了，从她开始勾引他的第一秒。

牧昭言珍惜这样的扭曲，他给过她机会——是“亲人”留给“亲人”最后的体面。

可她没有意识到他最后的人性。

妹妹是很有名的画家，二十岁，已经在搜索引擎颇有名气——偶尔一些浏览器的垃圾新闻会给他推送，什么天才画家、新锐艺术领衔人。

漂亮的天才，总引人觊觎。他想做她的污点，擦不掉的、死后仍被翻出来指点的污点。

“我一点也不想跟你分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