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一左手握着蝴蝶刀向他袭过来，“发梦！”

王九朝他吐了下舌头，露出个调皮的笑容，“老婆，我一定会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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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恶战里，王九展现出恐怖的实力，不仅像个打不死的小强，还具有强大的破坏力，信一怀疑是不是他受的刺激太大，每天都在疯狂练功。

十二的刀被王九抢去，他杀得有些眼红了，体内暴戾嗜血的因子在沸腾着，叫嚣着，想要把他最嫉妒的那个人毁灭掉。

龙卷风。他望着站在天台另一端的男人。如果没有这个人，信一是不是就可以属于他了。

王九的衣服在战斗中被扯开，里面的花衬衫里挂了一条金属链条串的项链，上面有几根白色的不明物体不停晃动着。他嚣张狂笑，持刀向龙卷风挥去。

这时信一从中途扑了上来，把王九压到在地，与他纠缠成一团，两人一直滚到天台边缘。

王九伸手掐住信一的脖子，他之前跟信一做爱时很喜欢这个动作，好像可以控制对方的一呼一吸，让对方在濒临窒息的时刻里送上高潮，能让信一露出那种欲仙欲死的表情。

王九掐着信一拉向自己，看着涨红的俊俏脸庞，感觉血液在燃烧，他此刻真的很想狠狠地亲上去，啃咬这双美丽又冷酷的唇，把甜蜜的鲜血吞到肚子里，把他们的血混在一起。

就在王九幻想的刹那，信一从他身上弹起来，以残影般的速度向前跳出去，像一只折翼的蝴蝶，从几层楼高的天台外，垂直坠落下去。

王九呆滞了一瞬，立马跟着跳了出去，向信一伸出手去，在空中抓住了他。

快速的下落中，王九把信一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迎向地面。

“砰”一声巨响，王九的脊背撞在某种金属网状物体上，网上还有许多柔软的堆砌物，让他虽然承受了巨大冲击力，撞得全身剧痛，眼冒金星，但并没有摔得粉身碎骨。

他们摔在了垃圾网上，信一当然是知道的。

“信一……”他喃喃地念叨着，“你没事吧……”

王九看着信一从自己身上撑起来，才松了口气，他的墨镜在摔下来时掉了，此时清澈的眼眸里流露出自责的表情。

“你不要这样……吓我。”王九眼里的自责又变成一种哀伤，随着晶莹的液体从眼角滑下，“我认输了。”

信一双手撑在他坚硬的腹肌上，低头俯视着他。

王九慢慢将自己的一只手靠近信一的手，小心翼翼地握住，“你走之后，我才发现，这二十四天，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一段日子。”

“但是，你不开心，你最后那些，都是骗我的……就算知道你骗我，我还是，还是很想你。”

“我知道我对你做了很多很过分的事，你讨厌我恨我都是应该的。我王九这辈子坏事做尽，活该下地狱。这是我最后悔的事。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我想跟你重新来过。”

王九用另一只手拉出胸前戴着的项链，将串在上面那三根细细的白色柱状物，放在信一的右手上，“这是你的指骨。”

然后又从衣兜里摸出了一把折起来的蝴蝶刀，“这是你的刀。”

“我都还给你。”

王九单手打开那把刀，一道银光闪烁，映在他的泪眼里。他拉起信一的左手，将蝴蝶刀放上去。

“你可以捅我，我不会运气了。”

信一的视线在指骨项链和蝴蝶刀上扫过，眼底的情绪复杂，“为什么？”

“因为我……”王九顿住，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这种堵在胸口，压得他很痛，又从痛里感受到满足，上瘾一样戒不掉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