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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允上身端坐不动如山,战战兢兢地驾驭马匹。由于四肢修长,腰背线条流畅,平日挺直脊背时格外养眼,费祎不住打量他,因为谨慎畏惧就连手指也是紧绷的,遂难以忍耐笑意,随即感到身下的马匹急促地停了一下,唇面差点磕到眼前乌黑的后脑勺上。“文伟,为何要笑……”他身前人语气透出一股疲惫,手里正攥着缰绳不放。
“休昭如何得知,祎可未曾笑出声。”董允无奈心想,靠得这么近身上有什么反应可为人不知的。偷笑直接被对方察觉的费祎,索性更放肆地呵呵两声,感到那粗糙质感的缰绳,被塞到自己放在身前人腰上的手里了。
接过缰绳的汉司马索性叩脚驾马跑起,马蹄踏地加速突如其来,将文邹邹的侍中近乎晃倒,只能向后往那安全的怀抱里靠,以此寻求庇护。
萧瑟的冬日景色在眼前迅速划过,董允微有嗔怒地呼唤,“费文伟!”话音刚落便感到一只手绕开外披的氅衣复又搂住自己腰肢,稳住了身体。那人展示出单手控绳,心里分明应是很得意,语气却又委屈,“祎只是不想看你下次来汉中,再跟别人同乘一马,与祎都没有过,今日才实现……”
费祎凑首吻了一下眼前发顶,随后眼看他侧了侧脸,垂着眉头,喟然叹气,“允有机会便努力在学,加上今日已会的差不多。可惜允是军司马所教过最笨的了罢,终究愚钝不得要领。”
费祎闻言轻声笑了,任凭承载两人的坐骑狂奔,那只揽腰的手向上按住他胸脯,嗓音款款温柔,“哪有什么愚钝?祎向来不教帐下兵士骑马,至多口头指点,虽骑术名列前茅,确也唯有你这一个学生,恨不得尽数传授于你。”
这哄话却是暗藏过分要求,董允哪里能全然学来,他仰着头,一段瓷白的脖颈由领口显露,在剧烈震荡与颠簸中虚弱地嗫啜,“嗯……好多都是你教允的。”很快费祎便偏头凑过来,将温热的吻印在唇面上,心里最是受不了他这副惹人疼爱的稚朴模样。
董允被推着往身后人怀里坐得更深,在合目的黑暗中感受周围寒风猛烈地刮过枯树枝桠,发出簌簌声响,继而扑面而来擦着面颊。若是往常马匹失控,他便不可避免地惊慌失措,但是此时因为有费祎在,却教内心临难不惧。
费祎凭着不精骑术的人在马背唯有依靠自己,遇人之危趁火打劫,手掌肆意揉皱他的衣襟,又向下愈加贪婪地舔吻到侧颈,语句轻描淡写掩盖心中悸动,“休昭,祎何尝不是一边学一边教也?”
董允双颊羞红,被这个大胆急躁的人揉到喘息,从那滚烫到鲜明的怀抱里稍微挣出来。本想训斥爱人不要这么放纵,艰难启嗓颤声却道,“……别在这。”
光是亲抱就索索发抖的心上人还未说完,费祎已情迷意乱地将手下移往其衣裾里探。他有诗人的浪漫情结与冒险精神,对暧昧的气氛是敏感的,难以遏制的情动驱使着动作,将身前不稳的胯托起,内心极力渴望将其促成一段难忘经历。
“不行、文伟,下雪了……”汉侍中的音色带上了些平日的肃然,沉了沉声补充说,同时抬掌拧了他手臂一下勒令停止,那个陶醉的人才肯从颈窝上抬起。头顶天色惨白,云层低低地压下,潮湿空气中飘飞的雪粒越来越密,渐渐积聚在黄土坑洼的表面。战马沿着狭窄道路在雪中迅速穿梭,冲进一处院落在空旷的平地停止。
他们并未能够回到汉军的城寨,而是在半路寻到了这可以暂时避雪的去处。董允走到屋檐下的廊道边缘,扶着陈旧栏杆向荒凉院子里望,杂乱无章遍布的灌木丛与草莽在道路中间衰败,所见之处都湿淋淋地无精打采。那匹将他们载来的马,自行走到了一棵枝叶稀疏的树下,躲避大雪纷纷扬扬,微微低垂着头小憩。
“今见房屋空无一人,是十五年前曹操将居民迁移,屠戮原有氐民所致。”费祎到处踱步,推开门扉简单地查看以后,回身抱臂伫立,凝目注视董允的背影,“若非先帝、丞相建造城池营寨于汉中,此郡莫不落得四下荒无人烟矣。”他们闲暇独处时候常常这般论及天下之事,汉侍中与他人平日的生活交流虽少,但对有关于凡类政务,却是由于放心不下,孜孜不倦地反复嘱咐。
“羌氐族类更与本朝往来,屡次反叛魏国原是由此……”打断董允说话的是手掌不经意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