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想回人鱼岛。”你强忍着害怕，胡编乱造。“我是一名人鱼探险家，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您不必派手下护送我。”

他没应声，靠着椅背，等待下文。

“……呃，至于这位萨奇先生，我卖给了他一些珍珠，只能算是一面之缘吧。”你挤出些干巴巴的笑声。

气氛更奇怪了。白胡子缄默不语。买了你珍珠的两个人也变成了哑巴。非要送你回家的好心鱼人气鼓鼓地瞪着你，嘴里嘟囔着“根本就没有人鱼探险家这种职业”之类的话。

马尔科扶额。自求多福吧。

“孩子，你不愿意回人鱼岛去吗？”白胡子神情冷淡。他再一次确认你的意愿。

你坚定地摇头。

那便留在莫比迪克号上吧。他敲定了你最后的归宿。

04

你被迫留在了白胡子海贼团。你又想开小号跑路了。也许是为了增强你的归属感，你被编入了护士小队，被前辈们套上粉嫩的护士服。分得的豹纹长袜如此土嗨，为了逃过此劫，你直接开摆放弃人腿，在甲板上用尾鳍走来走去。

白胡子海贼团上有鱼人那谬尔，但还从没来过人鱼这种稀有动物。这个海贼团比红发海贼团的规模更大，人数更多，跑来参观你的船员一波又一波。

有些年长的船员倒是见过人鱼，但人鱼生性胆小，不敢与外族接触。活得像个正常人的你就像是动物园里与人类亲密互动的海豚一般，被大家当做人鱼中的“人类友好派”代表。

你虽然气愤白胡子不让你乱跑，但是你也不应该随便迁怒于其他人。护士姐姐们很和善也很关心你，会帮你应付一些好奇心过于旺盛的家伙。她们都是白胡子的女儿——白胡子实在热衷收儿子和女儿，他要是在三次元上学，那妥妥是班里的太上皇级别人物——但这些女孩子的名字都很复杂，人数还多，队长姐姐建议你先按编号记，从1号排到12号。你是第13个。

“今天的饭怎么样？最近住得还好吗？”

你把短靴踢得咚咚响，“就那样吧。”

“哎唷，萨奇听见会伤心的yoi。”他轻笑一声。

你看看马尔科散漫的脸，当着萨奇的面你肯定不会这么说。你对这个妙手神医（话说你好像变成了他的同行啊，可没有行医资格证也能当护士吗？）并没有什么好脸色。这家伙身上有一种让你不太舒服的气息，你也说不清究竟是为什么。明明当时以人形跟他做交易时并没有这种感觉呀。

马尔科明里暗里找了你好几次，试图给你作心理疏导，跟着白团或许并不算坏事。作为白胡子的副手，他肯定不会觉得自己的老爹有什么问题……

你尽量别过身子去，不让自己直视着他。“还有别的废话吗？没有我就走了。”

“好好穿鞋，这样会崴到yoi。”他叹口气，摇摇头，指了指你挂在尾鳍上晃晃悠悠的靴子。

如果所有人都讨厌你，那白胡子就有可能把你赶下船去吧。但除了让你有点难受的马尔科以外，其他人都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厨子萨奇。

你很喜欢萨奇，他做的菜非常好吃，不输拉基路，而且他还特别擅长甜点。

萨奇带着小蛋糕来找你道歉。要不是他你可能也不会被发现。其实整件事跟他也没多大关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