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周建国把这事告诉了周恪，少年听后没什么表情，只是轻轻放下筷，抬起看着他，也不说话。

季绾绾把东西放到他的掌心，收回的时候指尖过他的手腕，柔而细腻：“送给你。”

人坐在租车后排，中间隔着两个购袋，车窗半开着，晚风来，拂起阵阵凉意。

季绾绾对周恪的哥哥了解不多，只能从他的只言片语里捕捉到一些信息。

她抬起，小声：“周恪，你伸手。”

季绾绾抱着手臂，让司机把空调给关了。

“车一星期前撞坏了，”周恪说，“送去修了。”

司机师傅一脸纳闷：“小姑娘，我没有开空调啊。”

不知为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车内的气温降了不少。

周恪微微扬起眉，表示疑惑。

周建国骨里就是个商人

季绾绾心疼六位数的玛莎拉，更心疼她的同桌，：“你哥怎么这样，他自己没有车吗？”

周耀人没什么事，只是可惜了车，大半个车被撞的稀烂，损坏很严重。

周恪垂下去看，是一颗白的，成圆形状的巧克力，榛味儿的。

季绾绾算了下时间，一星期前周恪还在住校，压儿没有回家。

似乎猜到她的想法，周恪偏过：“不是我撞的。”

“……可能是我今天穿的少吧，”季绾绾扭过，“同桌，你继续。”

“……”

同父异母，打架，撞车……

他本来想国庆也不回去，奈何周建国电话打了无数个，甚至打到了国锦办公室。他烦不胜烦，才收拾行李回了周家。

季绾绾眨眨，不知所措得“哦”了声。

她看着他，语气是难得的真诚：“周恪，你要开心一。”

季绾绾：“？”

周恪打断他的话：“车修不好了？”

周恪说：“是我哥。”

只是可惜还没有等到周恪成年，她就先走一步。

不过还是十分顺从的摊开手。

窗外是南城繁华的夜景，少女逆着光，金的发丝被晚风撩起。

周建国的目光难得有些回避。

季绾绾帕趴在购袋上，和周恪聊天：“你今天怎么没开你的玛莎拉？”

她虽然善于言表，但从来没有面对过这的事，她生怕自己贸然开，会给周恪徒增伤疤。

当然是修不好了，发动机全损毁，车也毁了大半，修复的钱足够买一辆新车。

这辆车，是周恪母亲生前买给周恪的十八岁生日礼。

这两兄弟的关系看起来并不是很好。

季绾绾安静了一会，直起，手摸购袋，抓住了什么东西。

到家第一天，他就得知自己的车被周耀开去喝酒，回来醉驾撞了电线杆。

周建国沉默地和秦晓曼对视一。

周恪仰起，看着车内低矮的天板：“习惯了。”

住校之后，周恪很少回家，连着三周都住在学校，衣住行都自己搞定。

季绾绾抿了抿，不知怎么安他。

周建国给周恪倒了杯，语气是难得的温和：“这件事是小耀的不对，爸明天重新给你买一辆，想要什么牌尽说，一定给你办到——”

难他背着她偷偷翻墙去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