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被发现了。

王艺也是第一次见季绾绾这样，加上旁边还有个周恪镇着，人都吓傻了。

十班的队列就在东门旁边，她猫着腰，悄悄走到队伍最前边。

怎么看都是个解决恩怨的好地方。

“他会来的。”季绾绾说。

“我鞋落贮藏室了，耽误了时间。”

度很低，灯坏了两，照的室内昏暗冷，沉重的木门关上，扬起一地尘土。

“演服没了，就没有去开幕式的必要了，”他淡声，“你们就在这待着，等什么时候我同桌消气了，什么时候再去。”

远有些怀疑：“你就这么肯定？”

苏安仰起，小脸满是泪痕：“周恪，能不能先让我们走，一会儿我们还有表演——”

王艺：“……”

尘土飞扬，白衣沾满了污渍。

周恪目送季绾绾离开。

远有些担忧：“大佬不会不来走方阵了吧？”

他俯捡起地上的长袍，随手扔垃圾桶里。

季绾绾：“……”

远正拿着班牌和同学唠嗑，回过：“季绾绾你来啦？刚想喊人去找你。”

场音响就在脑袋上方，季绾绾了耳朵：“没迟到吧？”

“你先拿着鞋去场，”周恪说，“这边我来解决。”

季绾绾有些纳闷：“我和三班无冤无仇，她们为什么一直搞我？”

“放心去吧，”他说，“走方阵之前我会回来的。”

她：“好吧，你快一哦，我等你。”

“是啊啊，我都还没哭呢。”

周恪不懂女孩之间的小心思，抬手看了时间，离开幕式还有五分钟。

周恪缓声笑了：“这小事还信不过我？”

季绾绾到场的时候，开幕式已经开始了，校长书记穿着西装站在主席台上，你一句我一句的发表着演讲，有像在讲相声。

苏安脸上妆都哭了，她是真的害怕了：“没有，我只是——”

王艺刚走来，就听见少女笑盈盈的声音：“苏安，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上一个在我背后搞小动作的人，在医院躺了半个月，”季绾绾歪着脑袋，“你也想验一下这生活吗？”

“去吧。”

“没，方阵还没开始呢，”远踮起脚数了数人，“咦，少了个人……季绾绾，你同桌呢？”

“

门合上的一瞬间，他角放平，笑意收敛。

周恪看着她，眸中的郁燥明显有所收敛：“她们先欺负你的。”

时间迫，季绾绾犹豫了一下，也只能这样了。

季绾绾“啊”了声：“他有事儿。”

“我同桌就说了句话，”她说，“你们怎么就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

周恪倚着门沿，侧着，懒洋洋的开：“问你们话呢。”

三班的几个人低着卑微的像群鹌鹑，内心极度恐惧，有个心理承受能力较弱的小姑娘已经开始哽咽着掉泪了。

周恪手着兜，半阖着：“不能。”

季绾绾：“……啊？”

他的同桌还等着在场上大放光彩。

“脏了就别穿了。”

“……”

“别和我解释，我不想听，”季绾绾转过，看着角落里的新访客，“看，你的同伙来了——王艺，给我下绊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