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问周恪：“我想换个发，你觉得什么颜好看？”

季绾绾却恰恰相反——早上个面霜就门，每天雷打不动校服校，总之就是怎么省事怎么来。

“我以为你都知，”周恪顿了顿，忽的一笑，“现在这么看，好像不是这样。”

季绾绾抬起。

十七八岁的年纪，班里的女同学都悄悄用起了有颜的膏，跑步的时候捂着自己的刘海，偷偷在校服里穿五颜六的T恤。

万一周恪也被她的表面迷惑，会不会就不喜她了呢？

季绾绾黑发的时候，所有人见她第一，就会忍不住夸她懂事夸她可，小姑娘看着乖乖巧巧人畜无害，迷惑极。

“如果我变丑了，”季绾绾接着抛了第二个问题，“你还会喜我吗？”

周恪从小到大见过很多人，各式各样的都有，季绾绾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也是对自己貌最不上心的。

都说最引的人是有趣的灵魂，可是没有外在，谁会关心你的内在啊

这也是周恪觉得季绾绾和别的不良少女不一样的地方。

在周恪的肯定下，季绾绾最终决定去把发染黑。

别的不良少女都是想尽办法把自己打扮的枝招展，她倒好，直接走了另一个极端。

周恪微微眯起，盯着她看了一会了，垂下手，勾住她的指尖，一块儿带校服袖里：“小朋友。”

面对送命题，周恪十分淡定，睛也不眨一下，说：“好看。”

季绾绾愣住了，没有说话。

周恪漫不经心地缠上她的指尖，用指腹亲昵的挲着，他看着她，目光很温柔，甚至还带了几分缱绻：“有些事情，我好像一直没有和你说过。”

一金发走在人群中，直截了当，就差在脑门上贴一个“我是不良少女”了。

周恪：“？”

这时候，季绾绾放下镜看过来：“男朋友，你觉得我好看吗？”

周恪看完短信，抬，一就看到小姑娘正捧着镜左看右看，蹙着眉，看着心情不太好。

早晨的光透过窗，倾泻来，教室里一片明亮。

他有些新奇的挑了挑眉。

小姑娘嘴立噘起来了。

他们的四周，翻墙探病小分队仍在激烈地讨论着。

周恪甚至觉得季绾绾染发不是为了臭，而是为了方便

“……”

似乎觉得荒谬，他嗤笑一声，抬起手，逗小猫似的摸了摸她的下：“在想什么呢。”

季绾绾有些分神，“啊”了声，没反应过来：“什么。”

季绾绾一想到这就愁的不得了，闭了闭，脑袋里仿佛飞了两只小蜂，嗡嗡嗡嗡叫个不停。

……

他笑起来很好，角微扬，漆黑的眸沾着星光，化了冰雪，风光霁月。

她听到周恪用极为耐心的，温柔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所以，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一直，一直的喜你。”

这让季绾绾信不疑，周恪就是吃这一。

“我对你，不是那于外表的肤浅喜。”周恪低声开。

“我喜的是你，不是你的外表。”

效果也好，不下几个月，周恪直接从她的同桌晋升成为她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