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恪半阖着，淡淡地说：“在情这方面，谁都可以教育我，只有你不可以。”

“我成绩比她差，要带坏也是我带坏她，”周恪懒声，“至于情——”

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育我。

“……”

“如果是这样的情，我宁可不要。”

“她是我同桌，她的成绩我比谁都清楚，”周恪侧过脸，冲他笑了笑，“对了，忘记和你说，那次摸底考，倒数第一名是我。”

尽他本就不懂乐理，还是偏这些在外人看来“雅上”的东西。

这是周恪第一次，如此尖锐的质问周建国

周恪：“嗯，我和你确实不一样。”

周恪讽刺的勾了勾角。

这么多年，在周恪母亲去世这件事上，父俩一直有默契，从不提起。

“小恪，这样的人你是怎么和她接的？”

周建国：“……”

周建国已经在车里等他了。

车门刚合上，他就切正题：“和那个女孩分手。”

周建国：“……”

周建国一气，额青突起：“小恪，你现在越来越不懂事了。”

第七十四章

“你以为和她在一起很好吗，她只会带坏你影响你，”他说，“你刚成年，才上中，本就不懂情是什么。”

周恪记得季绾绾说过，她的父母是科研人员。

你连你自己的不好。

“你看过这个女孩的成绩单吗？！”周建国抬了声音，“她转学过来，第一场考试——摸底考才考了倒数第二，这样的成绩，你怎么能——”

周恪说：“难我和人朋友还要查她家？无不无聊。”

周恪目视前方，睛眨都不眨一下：“我让你和秦晓曼离婚，你离吗。”

周恪已经料到了他会去查季绾绾。

“这件事不会就这么过去，”周建国靠在椅背上，闭了闭，“我让人去查过这个女孩了，是你们学校的转学生，叫季绾绾是吗？”

“是你和我妈那样，虚与委蛇这么多年，等她去世立卷了财产带着小三登堂室，”周恪说，“还是和秦晓曼这样，背着正房在外面养私生，苦熬多年之后修成正果？”

周建国不想面对自己的过错，周恪也不想再揭一次伤疤。

听他的描述，应该是只查了季绾绾在南城的经历，没有查在江城的事。

“你说的是什么话！”周建国一拍座椅，大声训斥，“我和你能一样吗？？”

虚伪又虚荣。

他看向周建国：“你觉得什么样才算真正的情呢？”

他是真的生气了。

“一个人独居，转来南城不到半年，”周建国拿起一份文件，打开，“父母职业不明。”

极为重要的国家级科研人员，资料和信息都是保密的。

车行驶在路上，窗外的风景飞速掠过，车内播放着悠扬的古典乐，都是周建国最喜的。

周建国也愣住了，缓缓直起，他太震惊了，以至忘记了生气：“小恪，你说什么？”

他的手心里全是汗，抓着方向盘，恨不得自己没有生耳朵。

车里的气氛一下降到了冰，明明开着充足的气，司机还是起了一的疙瘩。

周恪很少和周建国说的这么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