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绾绾歪着脑袋，冲他眨了眨：“这就算欺负了？”

周恪看着她，脑里忽然冒一个“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的想法。

“家里有一个人会菜就够了，”周恪说，“以后有我在，不会饿着你的。”

“来，男朋友，接下来就靠你了，”季绾绾对买菜一窍不通，自觉接过了推车，“多买好吃的，我想吃。”

“小时候我妈饭，我总是跟在她后看着，”周恪说，“后来慢慢就会了，没有特意去学。”

像他们这个年纪，十七八岁的中生，都是在读书的年纪，每天就知学习，本没有时间学习饭。

她立“真香”了，忙不迭：“好好好。”

小小的地方汇聚了众生百态，嘈杂却充满了烟火气。

季绾绾继续说：“我妈很懒，家里都是我爸饭，如果我爸差，她就带着我去外婆家蹭饭。”她顿了顿，说，“我觉得我和她差不多。”

周恪眸暗了暗，凑近了儿，几乎要贴上她的鼻尖

季绾绾从小就不吃胡萝卜，皱了皱鼻：“换一个吧。”

季绾绾回过，弯起笑了：“今年还没过，就惦记着明年了？”

“我妈就不一样了，她不会饭，”季绾绾，给自己找到了理由，“难怪我也不会。”

周恪“嗯”了声：“明年也要一起。”

“小朋友不能挑，蔬菜也要吃，”周恪俯下，视线在一排蔬菜扫了一圈，问，“胡萝卜吃不吃？”

“我家只有一个人的餐，现在得加上你一份，”季绾绾拿着一个黑的骨瓷杯回过，“这个喜吗，给你装喝？”

季绾绾拽了拽他的衣袖，笑着说：“这可是你说的啊，以后不给我好吃的，我就找我妈告状，说你欺负我。”

周恪抬起手，轻轻了她的脸：“我现在就欺负你。”

“我惦记的可不止明年，”周恪她的脑袋，“以后都惦记着。”

班里大分同学都和季绾绾一样，家里有父母饭，到了学校就吃堂，偶尔嘴馋了外卖，还是冒着被葛主任发现提溜去教务的风险。

儿抢油米，小孩响亮的哭声在超市的各个角落。

他弯了弯，目光多了几分缱绻，低声：“可以啊。”

季绾绾：“……”

周恪挑了一盒胡萝卜和土豆，又拿了几袋绿叶蔬菜，一并放在手推车里边。

周恪睨了她一，勾起角淡笑。

两人从人少的日用品区开始逛，周恪推着推车，看着季绾绾走在他前边，站在一整排杯面前仔细挑选，心里有一很奇妙的觉。

季绾绾喜吃甜，买了不少糖果巧克力之类的，一路慢悠悠的逛着，没多久来到生鲜区。

周恪抬起看她：“胡萝卜和土豆放在一起炖咖喱好不好？”

季绾绾手肘撑着扶手，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是怎么学会饭的？”

“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很像在过日吗，”她四张望着，随说，“年关将至，小情侣来超市采购，为新年准备。”

季绾绾又买了几样餐，挽着周恪的手往品区走去。

小姑娘声线很甜，低声说话的时候像在撒，尾音带着一把小勾，勾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