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是当年莲华那在上，纤尘不染，圣洁清远的酌月剑仙。

声音一顿。

“——因为他啊，打心里觉得我不上小师妹。”

定然会后悔吧——

“你分明可以找别的男人给她解蛊，却还是亲自夺了她的贞洁！月琉音，我恶贯满盈，万罪无恕，你又能清白到哪里去？”

“呵，他不过觉得我是个残废，太过可怜，这才施舍我一东西。”

“师父临终前，嘱咐我顾念同门之谊，所以，我留你一命，至今。”

视为至亲的大师兄，敬重的、仰慕的大师兄，竟对她的女儿这等下禽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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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什么呢？

良久，月琉音的声音，才徐徐响起。

岁月没能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但他明知我慕小师妹，却仍让她嫁给别的男人。为什么啊，月师兄？

“你这样完、无瑕、圣洁，所有人都会发了疯一样着你，迷恋上你……”

这也愈加令那，一直以药尸窥伺他之人窝火。

“怎么，师妹女儿的小就这么？竟让你这样的圣人也沦落到冒天下之大不韪，与她师徒悖德，亲自试上一试？”

没关系，反正他已找到了月琉音的肋。

那声音越发痴狂，似哭似笑，像是恨不得要将他撕碎。

“你也尝尝吧，那求而不得的滋味，终有一日你会知。”

“你这人，有什么资格拿到师父的酌月剑？有什么资格继承师父的一切？”

“少给我装这般霁月光风的模样！”

他怨毒地吐自以为能够羞辱到对方的所有字。

褪去那神佛一样的漂亮躯壳，骨里还不是和他一样拥有的人。

竹林中倏然寂静下来。

澄月照在他，这样的污言秽语似乎对月琉音并无任何影响。

凤眸净澈，如若清潭无波。

“就像你看到街边摇尾乞怜的狗，会不会心生怜，施舍他一饭？”

男人咯咯地笑：“好啊，好啊，为了保护你那小徒弟，尽杀了我这个可怜又苦命的师弟吧……”

“若是当初求娶的是你，想来一切都不一样了，师父他肯定很乐意将师妹许给你。”

“但，南钰，再有下次，我会杀你。”

“月琉音，为何你想要的东西总是能那么轻易得到？”

月琉音神浅淡:“师父已传授你偃师术。”

声音又如鬼魅般消散去。

若是小师妹泉下有知，会不会后悔，当初将那个孩给他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