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叫大家都跟着笑起来，至于吴东元是何反应，她不知，也不敢看。

余白无有异议，至于他究竟是新娘还是新郎那边的关系，她本懒得问。“那就去吧。”她只说了这么一句，便返走回宴会厅。

“余白的男朋友？”旁边有人听到，立时来了兴致，都朝那边张望。

“我胡说的，是我不对。”唐宁跟在她后追来。

吴东元看她面不好，过来问她：“你要不要？我叫车送你。”

唐宁见她已然平静，便：“我车停在地库，你住哪儿？我送你。”

唐宁有些意外，愣了愣才嗤笑一声，：“行，那我等你。”

她却又玩笑，说：“你们都别跟我客气，我年底奖金多少且看今日的表现了。”

余白持不要，说替新郎挡酒，本就是为人傧相应尽的义务，哪里有反过来的理？

余白说着这句话，有想吐。

“等我什么？你要走就走啊。”余白又。

余白本不理，直往外走，边走边拿手机，想要给一起伴郎的同僚发条信息，告假回去休息，可左右想了几个理由似乎又都不妥，字一个个打来又一个个删掉。

来宾中有人位权重，还有的年纪大辈分，不能太过耽搁。时间不算太晚，新人已经开始敬酒。到底是有些年资的人，余白跟在后面，该的都了，不该不该说的一概藏在最的地方。

余白却转看看他，反问：“谁说我要走了？我就来透气，一会儿还要跟着去敬酒呢。”

今晚，旁人都可以走，唯独她不行。这伴郎的任务是她自己接下的，为的便是断了自己对吴东元那似有若无的念想，要是中途脱逃，效果可能比一开始就不来还要坏。

“我也得等着敬酒，我代表我爷爷来的。”唐宁回答。

时间扣得刚好，台上的节目已然结束，林飞扬换了龙凤满绣的褂裙，吴东元还是原本那西装。余白远远看见他，仍旧是多年前初见时的模样，一时间连她自己都惊讶，竟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不用，”她笑答，避开他的目光，恰好看见唐宁还在老地方站着，便朝那里虚一指，“我男朋友也来了，一会儿跟他的车回去。”

似是挨了一记耳光，起猛推他一把，低着跑了宴会厅。

留到的最后的几乎都是BK的同僚，又一同向新人敬酒，对吴东元：“老板一定要幸福！”

多数宾客都有分寸，唯独最后新人同学朋友那几桌难缠一些。而余白在伴郎团中偏又最显，一来二去便喝了许多，到后来反倒是吴东元手替她解围。

第2章

她于是慢下脚步，在门厅挑的屋檐下站了片刻。室外夜已，草坪上的鲜装饰被收拾得七七八八，看起来有几分寥落。

她走过去加伴郎团，同僚大约看见她与唐宁一起回来，起哄说这么久不见一定是有艳遇？她只是笑答：“吃饱了准备给老板挡酒啊。”吴东元就在几步之外，不知是无心，还是听到她的声音，朝这边看了一。余白便又觉得呼一，这病她已多年没有犯过，今日又再这样，简直叫她想要痛骂自己。所幸吴东元已调开目光，一瞬便似是收敛了周遭所有的锋芒。

余白本想蒙混过

那群人替她喝彩，大赞女侠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