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碰上几个律师都是这句话，什么时候结案？什么时候结案？”那法官回过来吐槽，看样跟唐宁十分熟稔，“知我手上多少案么，我也想结啊，那也得结得了啊。”

第14章

去坐下不久，审时间已到。书记员请法警，开始宣读法纪律。也不是什么有名的案，旁听席上的人不算多，稀稀落落坐了十几个。前排两个泾渭分明的阵营，想来就是被害人和被告两方的家属了。

“学，”周晓萨笑了，似乎有些抱歉的意思，“师父说……”

“郭法官，”唐宁在后面笑，“我说你看见我跑什么啊？”

“我说唐公，就凭你姓唐，就别跟我谦虚了啊。”郭法官又嘲回去，瞟了唐宁一，抱着案卷走了。

“他说什么？”余白似有预。

余白冷旁观，心想这人还真就是从前那个唐宁，撩边一切可撩，居然连法官和徒弟都不放过。

乔诗惠被法警带来，

余白觉得自己是有些奇怪的，反倒是他这副心无旁骛的样让她觉得有些心动。大约是觉得安全吧，她就那样看着他，是重逢之后从未有过的肆无忌惮。直到他旁边坐着的周晓萨也看见了她，推了推镜对她笑笑，余白这才回过神来，调开目光。

两人正说着话，周晓萨朝余白后看了一，立刻起喊了一声“师父”。余白回，便看见唐宁正朝她们走来，两只手大包小包，眉间微蹙，似乎边走边想着什么，神有些疲惫，抬看见余白，这才展了眉笑起来。余白也站起来，正想着开跟他说什么，边有个穿法官制服的年轻女人抱着案卷走过去，远远看见唐宁，转又往回走。

“不吃了，来不及了。”唐宁看了手表，见晓萨有些尴尬，又对她笑，加了一句，“你先给我留着，等来我再吃。”

“他说不告诉你，”晓萨有些尴尬，“让你看他上的表现。”

余白听了倒是有些好奇，问：“那你师父打算怎么辩？”

于是，这开之前，她一句话都没能和唐宁说上，两人只对视一，便分扬镳。唐宁带着晓萨了刑事，余白还得跟着其他旁听群众去验份证。

余白无语。果然，并不是自己小人之心，那家伙在这儿等着她呢。

“你别我结案啊，能结案的不也会结，结不了的了也白。”郭法官回抛下这么一句，脚步并没停下。

“谁你了？我肯定不你。”唐宁跟上去继续调笑。

“肯定跟人签了风险代理，不结案没法收律师费，”唐宁笑别人，笑完了再自嘲，“我们这还不是因为穷么，不穷能律师吗？”

余白一会儿还要回去上班，自知待不了多久，捡了最后一排靠近通的位。远远朝前面看去，见唐宁坐在前一侧的辩护人席位上，正低对着电脑，难得的聚会神，似乎本不记得她还坐在旁听席上。看那神情，倒是与方才走廊上判若两人。

晓萨这才了笑脸，重新背上了书包。

法官走后，到周晓萨迎上去，甩下双肩书包，伸手去掏：“师父你还没吃饭吧？我这儿还有个馒……”

法官是个中年女人，脸上肃静得没有一丝表情，敲击法槌，宣布审开始，传被告到。

直到审阶段才到我们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