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行的压力确实不小，企业，券商，投行，再加上律师和会计师，反正只要金钱不眠，人人便都疲于奔命，像她这样的juniorassociate更是在链的最底。

事后，余白也曾过反思，觉得自己在宾馆床尾说的那番话一没错。

与此同时，余白在法院附近一家茶楼里坐等，忆及昨夜，还是觉得有不真实，喝着茶竟也是笑来，自己到底怎么回事？又与那家伙睡在一起。

起，拉下她的吊带一咬在她上。

不记得是为什么，那日的聚会散了之后，两人又走在一起。那是旧城的一座开放式公园，夜里也有不少人散步。他们沿着步走着，说是聊天，却是余白一个人讲得比较多。都是工作上的事，吴东元这样，吴东元那样，这名字无可回避，想来是提起了许多次。而唐宁只是听着，大约因为与他的事太不相，接不上。

事后，他看着她笑：“这回怎么样？怎么也能上十五分了吧？”

她看着那一对晶亮，不知怎么就了。

那日上午，唐宁又去了趟法院，刘法官已联络了经手万燕案的公诉人，三方碰面。

而面对压力，每个人的应对方式都不尽相同。与她平级的同事中，甚至还有人沉迷于抓娃娃机，每逢pitch或者closing之前那段忙疯了的日，午休不吃饭都要去抓上几回，家中娃娃堆满半间屋，若论支，简直该被送去戒赌。

后来隔了小半年，两人在一次同学聚会上再见。她不想得太难看，大人大量，主动与他打招呼。他便也对她笑，与旁人无异。这反应倒是叫她松了气，觉得他这人到底还算不错。

“好想你啊，你想不想我？”他对她，黑暗中只见一双睛。

余白哪料到他会这样，发狠打他两下，却被他捉住双手，再想挣扎，可到底力气不及，还是被他得了逞。

相形之下，她的这解压方式显然

回想两人之间的分分合合，似乎也都说不清缘由。一回是因为她喝多了，第二天闹翻，大约应该归咎于那个打分——十四七三，唐宁嫌低，伤了自尊。

面前的人于是低吻她，时隔已久，却还是熟悉的。

这一次，没喝过酒，但大约是髓知味，竟比之前还要急切。在街边找了快捷酒店，了房间便缠在一起，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净。

说句良心话，确实是好了许多。方才的作为，在脑中过一遍都要脸红。可见他这样，她又觉厌恶，猜想不见这半年，此人一定是万丛中过了。手还环着他的脖，觉到他颈侧动的脉搏，心里却是恨不能咬他一。

走到一岔路，有一小段没有路灯，几步就要踏那片树影，他却忽然拉她的手把她留在那里。

可气归气，阵仗不能输。她记得自己推开他起来，一边清理穿衣，一边谢他的倾情演，说这一阵工作压力太大，正需要这样的纾解。

此时回想，她发现自己竟不记得唐宁当时的表情，大约是她主动回避，本就没看他一。只记得那夜离开宾馆之后，又发了红包给他，手阔绰，正好十五块，不带零。而他也是气地收了，又回一句“Goodgame”。于是，这便成了他们之间的Round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