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玩笑的气，两下里又都是熟人，房间里也已经撤得空空，那人大约不好意思太铁面无私，笑了笑退去，隔着玻璃等在外面。

后传来人声，是楼上的大会散了。坐在这一层的同事陆续来，三三两两讨论着什么，看样心情都不错。有同一组的人从余白边走过，对她笑笑算是打招呼，仿佛也是想跟她聊几句。她自知躲不过，而唐宁那边也非三言两语可以说清，便只对电话中：“我们见面再谈。”

“你相信我，这件事我没跟任何人说过。”不知为什么，余白脱而，这话说来连她自己都觉得有傻。

吴东元听见也是一怔，却似乎存心不去多想，只是笑答：“你不要心急，看过合同再说。”

“好

吴东元在合规同事陪同下走办公室，楼上会议室中的全员大会还未散，整个楼层空一片，除去保安和监工，只余白一个人送他离开。她一路跟着走到前台，边有旁人在，也不好多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她回答，重新问了一次，“你是不是动过我的电脑？”

是玩笑的气，余白自然懂这言下之意。她是吴东元手下大将，他这一走，只要她站队即时，表态得当，自的重要便愈加凸显来。反之便是另一可能，她会被人当作异己，除之而后快。

余白关了门，问吴东元：“怎么了？”

她转开了门禁回办公室去，半路就拿手机打给唐宁，在电话接通之后开宗明义：“你是不是动过我的电脑？”

她，脑中有一百念，却是纷而过，什么都想不来。最后只是转笑问那个合规的同事：“我跟老板说几句话可以吧？”

余白还想再说什么，脑中却是一片纷，没来得及开，电梯已经来了。她看着吴东元与她别，就像寻常日下班一样走去，电梯门在他后合上，淡金镜面映她的面目，有些微的扭曲。

然而，片刻之后听到的却是答非所问的一句话：“你们那边已经宣布了？”

吴东元答得十分平和：“情况有变化，你应该也知了，所以，现在只是我一个人走。”

第26章

吴东元大约猜到她的企图，不知是觉得此时不方便，还是彻底不想说，她未及声，他便先开提醒：“联合之后你们的合同都会重新签，记得为自己争取一个更好的package。”

这句话说，才惊觉竟是Youjump，Ijump的意思，若说只是师徒之谊，这么似乎是过分了。

了门禁，合规的人才撤退，余白却不走，她想问过去两天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又一段沉默之后，唐宁反问：“你觉得呢？”

然而，余白却突然意识到，今天的情形很可能真的是因为她。

电话那一端传来些微呼的声音，却无有回应。时间似是凝滞，余白拿着手机等在那里，完全不知自己期待的究竟是怎样的答案。

”

此时此刻，本应擐甲执兵一级准备，余白却不知为什么忽觉厌倦，一丝恋战的心都没了，只伸手了电梯，对吴东元：“我本来就打算要走的，其实也无所谓早一晚一。”

吴东元也仿佛听到一个冷笑话，却还是温言安：“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估计错误，我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