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心里又是一震，嘴上却只是：“那上车吧，我送你。”

一刻，其实只是想劝她别太冲动，但却那么分明地觉到她的剧烈地颤动了一下。她害怕，任何一接，她都害怕。

“我信不信你本不重要。”余白回答。

“跟谁？”沙伊菲怔了怔。

嗯，很谨慎，余白表示钦佩。

“这个连律师，或者董宇航家里人。”余白解释。

余白看了看，也是个律师，姓连。

“你跟他们联系过吗？”余白又问沙伊菲。

“你真的还想帮我？”

“这是董宇航的律师？”余白问。

第45章SuperApe

“什么时候默认律师就是不取证的啦？”唐宁偏还要问。

“他来找过你？”余白又问。

车在路上开了一会儿，沙伊菲才又开问：“你是不是也不相信我，觉得我在说谎？”

沙伊菲摇，答：“还是去健房。反正不去上学了，我加了好多课。所以你们尽放心，律师费我一定会付的。”

唐宁当时还坐着椅，只是摊手：你看我。

这话说，她又觉得有不对。陈锐似乎也提醒过所里的三个实习律师，见客的第一守则，就是不要任何形式的承诺。

那个时候，余白还有不明白，律师调查取证的权利是明文写的，最法院还过相关的解释，但在实务中似乎又是另一心照不宣的法，大家都很小心，就比如此刻的连律师，尚未立案，也得如此周详。以后要是有什么，也是沙伊菲主动联系的他，不是他找的沙伊菲。要不怎么说实习律师就好比是限制行为能力人呢？要学的路实在太多了。

“那就好，”余白看了她一，，“你现在不用去考虑那些，还是先等实验室的结果。惩罚和赔偿并不矛盾，两个都可以有。”

“没有。”沙伊菲摇。

“那什么重要呢？”沙伊菲反问。

“总之你记着就是了，我们的主要业务之一就是刑事合规，你别先把自己折腾去了。”

“记着你是律师，不是侦探。”前任检察官当时这样讲。

她还清楚地记得，立木开业伊始，陈锐就跟唐宁提过这个醒，叫他别去接检方的证人，尤其是被害人，也尽量别自己取证。

三十分钟之后，车才开到

余白看她一，反过来问她：“否则我现在是在什么？”

沙伊菲。

沙伊菲站在那里，终于了，跟着上了车，报了健房的地址。那是在江对岸的新区，路还不近。但余白没说什么，设了导航，发动引擎。

“重要的是你得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这样我才能帮你。”

陈锐便也还他一个手势，拍拍表示：你瘸了我就放心了。

沙伊菲摇，回答：“名片是留在辅导员那里的，说我要是有需要，可以联系他。”

余白看着她，呼了一次，走近她问：“回学校吗？”

沙伊菲没说话，只是看着车窗外面，看了许久才转回来，从健包里拿一张名片放在仪表盘上：“那你打这个电话吧。”

“董宇航了不该的事，我想要他得到惩罚，如果惩罚没有，那就要赔偿。”沙伊菲平静地解释，似乎又回到了那样淡漠的状态，说着一件完全与己无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