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他笑问，“这么难受也喜吗？”

“那又是哪件事错了？”她继续问。

前一秒，她还在想，把我当专车司机要我每天接送的不就是你么？下一秒却已经在说：“陈锐上次说的话你忘了？我家有宅基地，合不合伙人的我无所谓，而且我发现我还喜当法律民工的。”

“我是开不了了，还是叫个代驾吧。”余白这就拿手机。

他也看着她，终于说来：“你要是留在至呈BK，估计都已经升合伙人了，现在跟着我，成法律民工了。”

她倒也无所谓，即刻承诺：“等我实习期过了就给你饭。”

“你的意思是，要我回去跟着吴东元？”她蹙眉，像是明白了。

她看着他，忍着没笑，心想你这么着急，还装什么装啊？

他自嘲地笑了笑，回答：“叫你跟着我来立木。”

“那你还

“我可没那么说，你别跟我提那个名字。”他赶否认。

她反倒不笑了，凑上来贴着他耳朵：“你说呢？”

他哈哈笑起来，说：“余白你这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啊？”

余白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怎么就成这样了。她总共了两瓶啤酒，倒了一杯给唐宁。他喝到最后杯里只浅下去一，剩下的都让她喝了。

“你能开吗？”她看看他的。

夜已经了，窄街上路灯昏暗。余白有转向，一时间连往哪边走都不知，脚下也有打晃，鞋跟在弹格路的隙里绊了一下。

凭两人多年的默契，他怎么会不懂她是什么意思，即刻举手叫老板娘过来会账，两人了小饭店。

唐宁却：“叫什么代驾啊？我就喝了两，我开吧。”

“你得了，松手！”不知是怕，还是不好意思，唐宁倒是扭起来，往两边看看就怕被别人看见，“前面就是停车场，几步路就到了。”

问下去。

“能啊。”他回答。

她脱而：“我师父那个人，事情特别多。”

唐宁一手搀了她，了肘拐笑：“要不是这样，就抱你过去了。”

他回看着她笑，偏还要添上一句：“早就能开了。”

“那你还老让我吃外卖？”他就等着她这句话呢。

她只当没听见，即刻拿手机来，翻着微信聊天记录：“你别说，我今天还真这么考虑过，跟着你太不容易了，要么我还是回去我的老本行M&A吧，或者找家公司当法务等退休得了。张一博上次给我介绍的那个地方不知还要不要人……”

“比如今天，看见你这么难过。”他看着她，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会啊，饭有什么难的？”她不忿，觉得被小看了。

“真的，”她抬看着他睛，就算是醉话也说得实心实意，“我就想跟着你法律民工。别说法律民工了，就是真民工，我也跟着你。你要是在工地上搬砖，我就去给你饭。”

他一把抢下她的手机，“啪”一声在桌上，屏幕差没拍碎了。

“吗非等实习期过了呀？”他反问，得寸尺。

“那我抱你吧。”余白说着猫腰就要公主抱，一手抄在他背后，一手在膝下。

“你会饭吗？我看你还是跟我一起搬砖吧。”他愈加要笑。

她停下来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