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蘅抓抓发，难得迷糊的表情来：“呃，这个，属下也不清楚，可能是随了我娘吧。”

……

在慕寒吃人一样的目光里，颜蘅聪明地选择了闭嘴。

慕寒将视线从颜蘅红的嘴上移开，直视他的睛，冷不丁问一句：“你的脸怎么这样白？”

若论五官，颜蘅相貌端正，却并不如慕寒惊艳。除了肤白的原因之外，慕寒想不裴熙方才为何要多看颜蘅几。

送走了慕寒这尊煞神，裴熙浑舒展，懒懒散散地躺在宽大的塌上，一时不想起来。

“哦。”其实慕寒刚才问完，心里就已经后悔了。他虽信任颜蘅，可和颜蘅讨论这样的话题，还是前所未有。

之荷见裴熙僵在那里，上前低声解释：“皇上不必为难，就算您传召了哪位娘娘，也不必要行房事。娘娘们都知皇上伤了……都能理解的。”

颜蘅和慕寒一样，都是天生肤白。不过多年军中行走，慕寒的肤中和了一些，与寻常人差不太多。颜蘅的肤却是几乎未变，仍旧如同闺中女一般白皙细腻。

夜幕降临，驱散暑气，又到了一日之中气温最是宜人的时候。

她还以为，自打前年传“皇帝虚”的消息后，她便可以免了召幸妃嫔这一茬呢。

慕寒究竟是在演戏给她看，还是说他脑有什么问题，格当真如此分裂？

“啊？”颜蘅懵了，没想到向来不在意这些的慕寒会突然问及他的肤。

毕竟日久见人心。

看着的雕梁画栋，裴熙默默地回忆着自己方才与慕寒的一番对话。

侍寝？

前段日裴熙在养伤，都无人用这件事情来打扰裴熙，裴熙险些把这桩要事给忘了。

慕寒皱眉：“不必。男人之间，聊什么护肤！”

方才不是您先挑起这个话题的吗？

裴熙有尴尬，目光在陌生的绿牌上扫了一圈儿，最后还是：

……

既然已经无愧于心，裴熙便不再纠结于此事。

颜蘅冤枉：“方才……”

一方面大权独揽，独断专行到了甚至可以说是咄咄人的地步；可另一方面，在单独面对她时，慕寒又对她很是敬重，甚至可以说是温柔都不为过。

等到了晚膳的时辰，裴熙随意用了清淡的饭菜后，内务司负责安排后妃侍寝事宜的司局来了人，询问裴熙可要传召妃嫔侍寝。

同理，她取信于慕寒的过程也是一样。

慕寒他……似乎是个很矛盾的人呢。

慕寒本不打算再继续讨论此事，不想颜蘅却读不懂气氛，摆一副很贴心的样问他：“公可要属下寻些护肤的方来？”

可她已经尽了力，不可能得更*好了。

和慕寒这样真刀实剑地杀过人的“煞神”相比，裴熙知自己还是太。

慕寒突然侧过，冷冰冰地盯着他看，看得颜蘅怪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确定地问：“怎么了公，是属下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今日她对慕寒吐了韦浩言的“擒贼计划”，慕寒表面上看起来很是惊讶，似乎有所动，但他心里究竟信了几分，裴熙一儿把握都没有。

裴熙一时分析不来，只能在对慕寒保持警惕的同时继续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