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切地问：“皇上，您没事儿吧？”

裴熙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发：“被皇看来了。朕……额……”

“是吗？”想到自己和顺的关系似乎一直不错，裴熙不禁问起过去的事情来，“皇过去，可常在夜间见朕？”

顺长公主裴湦是裴熙唯二的。

饮至微醺之时，男人放下酒杯，从腰间取一枚玉笛。

裴熙笑：“皇说的哪里的话，你是为朕考虑，朕都明白，又怎么会怪罪于你呢。”

虽说裴熙已经比往日里早起一个多时辰了，不过和里的其他人比起来……起的还是有些晚。

因此听说顺长公主来探望自己，裴熙立就让人将她请了来。

内通报，是顺长公主来探望皇上了。

顺见了连忙扶住裴熙，将她扶到椅上坐好。

裴熙勉打起神，朝她摇了摇：“朕没事。皇，你能不能多和朕说一些过去的事情？尤其是与父皇有关的？”

匆匆换好衣服、来到厅之后，裴熙亲手扶起朝自己行礼的，难得发自内心的笑容：“皇可是为了朕前两日在宣政殿上的事儿来的？”

不远，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儿一脸期待地看着男。

作为先帝仅有的两个公主之一，顺与华的格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是了，她想起来了。

前些日的中秋宴上，裴熙曾见过顺的生母端太妃宋氏。母女俩都是一样的温柔和婉，让人一见就觉得很是亲切。

“也好。”裴熙受过伤之后，一想起一儿过去的事情就会疼难忍。若是顺一下告诉她太多往事的话，裴熙怕自己的脑袋会炸掉

她不禁怔住，脑中许多画面一闪而过。

“父皇？”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如同木一般，在裴熙尘封已久的心门上轰然一撞。

看那女孩儿的眉，分明便是年幼时的裴熙！

“皇上不必张，我没有责怪皇上的意思。”顺温声说：“您从小便是这样的，习惯了在夜间活动，一时改不过来也很正常。”

华是天之女，骄纵明艳，顺却如涓涓细一般温无声。

……

顺：“知前两日乾元殿定是着，我便没来给皇上添。这会儿*才来探望皇上，还望皇上莫怪。”

往事涌脑海，裴熙到一阵痛，不禁捂住自己的额。

梦中的那个夜晚，在庆宁中为她笛、看她舞的男，正是她的父皇天成皇帝。

顺诚实地摇了摇：“没有，禁森严，到了落钥的时辰，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走动。”

“皇上的神看起来不大好，是不是痛症又发作了？”顺担心地说：“我还是改日再来和皇上说话吧。”

顺一言不发，沉默地看着裴熙似是下意识地重复：“父皇……”

月明星稀之夜，一明亮的满月，将一座寂静的殿宇映得恍如白昼。

裴熙看了之荷一，示意她快些替自己系好扣，同时对汪俊杰说：“快请长公主到厅里坐。”

月之下，一个中年男独坐于一棵郁郁苍苍的梨树之下，自斟自酌。

顺笑了笑，目光柔和地看着裴熙：“皇上这是刚起？”

顺说着，似是不经意地提起一句：“除了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