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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瞬息而过,很快到了江月寒带女儿去滨海区的日子,距离晚宴还有三天。
悦溪酒店大厅,江月寒抱着许慕雅,身边佣人和保镖簇拥着,前面管家在引路。她被众人围绕在中心,稳步向前走。
三三两两的住客从侯梯室走出来,往大门去。
江月寒的目光从这些人身上略过,看向前方。
一双眼睛闯入她的视线。
四目相对,又飞速错开。
极为熟悉的眼睛,眼神透出明亮的光彩,一如三年前最后相见的时候。
那双眼睛的主人穿着米色调休闲装,拉着行李箱,目光交汇的那一刻,有一瞬间的停顿,而后赶忙移开视线,快步离开。
她继续向前走去,脚步未有一刻犹豫,面上表情如常,一丝情绪波动也没有,仿佛她刚刚看到的只是一个路过的陌生人,而不是十八岁时喜欢的人。
江月寒初遇梁映辰是在大一结束后的暑假,他是合作方的负责人。
那时梁映辰刚刚大学毕业,虽然做事成熟稳重,但是神情还带着学生气,柔软的黑色短发垂在额前,白净的脸庞立体却又不失柔和,笑起来如同惠风拂面,眼神那样动人,闪烁着温和而坚定的光芒。
他在阳光下伸出手,叫她:“月寒,快来!”
他们彼此倾心,只差一句告白,就能成为最亲密的恋人。
可是梁映辰家里出事,被父母叫回去,等他回来时,一切都变了。
江月寒从大学退学,离开了朝华市,在她的家乡泠州也找不到踪影。电话不接,短信不回,聊天软件拉黑,毫无预兆地,梁映辰与她失去联系。
江月寒再次见到梁映辰,是在她来到木海特区一年以后。
他避开看护她的众人,拉住她的手,脸上写满了担忧:“我只离开了一个月,你怎么会跟许……你怎么会来木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的目光上下打量,观察她身上是否有伤:“你小姨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他……他是不是用这件事逼你了?你在这里过得好吗?有没有受委屈、受欺负?”
江月寒红了眼眶,却还是耍开他的手:“多亏了许先生,小姨才能接受最好的治疗,现在她已经康复了。我在这里过得很好,真的,不用你担心。”
梁映辰伸出手,想抚去她的泪,即将触到的瞬间又生出怯意,把手收回去,递了张纸巾给她。
“你别哭,快擦一擦。若是真的过得好,怎么会一提起来就哭了呢?”
江月寒接过纸巾,袖子随着手臂抬起褪上去,露出一截小臂,上面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她赶忙拉下衣袖,可这并没有逃过梁映辰的眼睛。
他虚扶住她的手,不由分说翻起一截袖口,仔细看她的伤痕,动作确是极其小心的。
那些痕迹多数都是大力揉捏形成的,轻的重的交错在一起,新伤叠旧伤,一直延伸到衣服深处去。梁映辰抬起头,刚好瞥见她的锁骨处,那里也有痕迹,大部分被布料盖住,只有一角露出来,深红色的淤伤,像极重的的吻痕和牙印。
梁映辰鼻头泛酸,只有靠不断眨眼睛,才能阻止眼泪流下来。
他声音哽咽:“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啊!你在这里一定受了很多苦。都怪我,怪我来得太晚了,要是我早点知道你在木海,不,要是小姨出事的时候我就在你身边……”
江月寒再也止不住眼泪,站在原地无声地哭泣,未发一言。
梁映辰把她的两只手都牵起来,一并握住,凑到自己心口处:“月寒,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我来木海见你,就是想知道你过得如何。我原本告诉自己,若是你在这里开心快乐,那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