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呀。

在漫漫无边的黑暗中，一边哭一边走。到底要走多久，才能走这片黑暗？

这时他听到了细微的呜咽声。木门的隔音很好，但他的耳朵也很灵，站住再仔细听了一下，确实隐约传来啜泣的声音。

“梦见什么了呢？……哭得这么可怜。”男人喃喃自语，大掌抚上饱满的额，抹去细细密密的汗珠。

但她发来的声音都是呜呜嗯嗯。

宁景明觉得自己得离开了。

可动得还是比脑快。他伸手，轻轻抹去女孩角的泪珠。

她想反驳说，我才不是小可怜，我现在有黄姨，有爸爸。我公公可厉害了，上市集团大总裁呢。所以我一都不可怜。

接着到一丝意从额蔓延开来，唔，好舒服。

艾果很久没有梦到过养父母了。

动的比脑快，宁景明押下门把手，推开了门。

门外橘的光线正好漫至床旁，男人走近仅看了一，里便黯了一度。

女孩挣扎着想说话，也开始扭，看着上衣都快蹭到边缘了，男人赶把被拉过来过裹住她。

宁景明没把门合上，还是要避嫌。

这时她听到一把声音。男人的声音低哑沉稳，说她哭得惨兮兮的，真是个小可怜。

公媳之间这样的距离，有太近了。

她梦到了中毕业典礼前一晚给养父母打电话时忐忑的自己，梦到他们答应来观礼时雀跃的自己，梦到隔天老师告知养父母车祸时呆滞的自己。

梦到骂她是扫把星的，梦到哭着拍打她要她把爸爸妈妈变回来的艾珠。

白鸭绒被一大半垂到了地上，女人微微侧躺，两手拽着被一小角，如海藻般的长发散在白床单上。

“艾果，我是爸爸。”

！艾果在黑暗中得直冒汗，小脸皱的相当不满，小手晃着想把压在上的气拨开。

腰更是往下，一墨绿丝边，晃得宁景明结翻。

和艾珠都说不想再看到她，那她就走吧。

走廊的灯光黄柔和，在红木门上投下男人耸的黑影。宁景明手抬起又放下，踌躇了几个来回，最后还是轻轻敲了敲门。

黄姨的老年人睡衣是艳红的牡丹图案，对手长脚长的年轻女人来说，长度有些短了，领和腰也太松。翻动中，牡丹上衣下摆早已翻起，一截白的腰，领松松垮垮，锁骨往下有若隐若现的沟壑。

间够不够和？

……

宁景明觉得疼

她也许梦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小嘴微张，发落魄小兽般的呜咽细。额汗珠，眉微皱，角蓄着生理泪珠，要掉不掉晃晃悠悠。

黄姨给艾果安排的房间在三楼，和他的房间同一层。走上三楼，走过女孩的房间，走到自己卧室门前，站住停了一会，转走回。

艳俗的大红牡丹，竟被女人穿了别样的曼妙。

宁景明便再敲了几下门，还是没有回应，他也就准备走回自己房间，想着晚再让黄姨叫她起床吃东西。

*

那一年她十八岁，艾珠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