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弃回倚在窗边，连续桄榔数十声，杀手倒地，气息已绝。

莫无忧和她四目相对，凤凝的睛净净，如天山的雪，纯净的好像没有半分心机，然而他们都知。谁的脑都抵不过听阁阁主，算无遗策，他把手指搭在凤凝肩膀，笑，“彩云阁的厨历来都是二，反正来这里的人也不是奔着那吃的……你们要走我不拦，事情我也不掺和，只是走就是了……何必要从阁里偷东西呢……”

杀手举起长剑，还没动手，窗外突然掠一个人影，在杀手边轻轻穿梭而过。一滴汗从薛文俊脑门上落了下来。

“我都没说，你就知了？”莫无忧扇着扇，惊讶。凤凝说了见面，自然就是知人在哪里。

看薛文俊的阵仗，前者不太可能，那就是后者了。

莫无忧的脸此时如同被人了整只龙虾，咽也不是，吐也不是，“不是……”他扇指指宁七，又指指凤凝，“你们……”

宁七一愣，似乎没有料到莫无忧会跟自己说话。不难猜？莫无忧心中冷笑，四甲之上的秘密消息，拿个边陲小国来换都绰绰有余，凤凝聪慧过人就算了，总不能人人都能猜到。

“扬州白帝城，通达，又据天险，一旦拿下，等于江南东边十三座城池尽在中。且一旦城门闭，天险索斩断，以大魏的兵实力，恐怕短时间难以攻陷。只要拿下了白帝城，自立为王不是难事。”

莫无忧只当宁七是走镖杀匪，整日蹲守永生的老土，谁知这个老土有一天在自己上动土。

“哎……”凤凝手托着腮，摇了摇，看向薛文俊的神里全是怜悯，“本来还在想那位南梁遗孤是什么手，能和你结盟，想来也不是个多聪明的……”

薛文俊看一几人，他是文人，后天习武得晚，对上宁七没有胜算，遑论窗边的手。

薛文俊的杀手尽数刀，刀片锋利晃，薛文俊看一其他三人，莫无忧悠哉悠哉地坐在上首，凤凝漫不经心地玩着前的骰，宁七手上更是一个趁手的兵都没有，他心中突然有些不安，起指着三人，“虚张声势，给我上！”

“过奖……”凤凝笑一声，“事情急，我们先走一步……”她起，莫无忧手掌一挥，门关上。

凤凝瞬间猜到莫无忧的心声，她睛眯起来，果然江南的手，在京都还是弱了许多。可见温简的份瞒的不错。

他没有看清来人的样貌，和动作，然而直觉告诉他，边的人已经死了。

“我不杀你……回去告诉你那合伙人，我们会见面的。”凤凝指了指门，示意可以了。

宁七说完，莫无忧拍手，“真是厉害啊……不愧是听阁阁主调教的人……”

他起来回走了两步，“你的本事我知，宁七你个大老，怎么猜到的？”

“宁七你这些年长了……”莫无忧珠动了动，心想凤凝是不是私下传授了什么家典籍，给这人开了窍，该找个机会买过来才是，“那你怎么笃定是白帝城呢？”

“你在踏江南的时候，就已经迈死地了。”薛文俊说完，突然涌上来几十个黑衣人，把屋层层围住。

“怎么？”凤凝转看莫无忧，“莫家主还要留人吃饭？”

凤凝微微一动，“怎么能说是偷……不过是归原主罢了……”

“告诉他……”凤凝狡黠一笑，难得能让莫家主吃瘪，这样的好戏怎么能错过。

“薛文俊说我们踏江南就是死路，说明这个消息威胁到了江南，莫家主不会给我们消息。大魏皇室都尚且无法威胁的江南，谁能威胁？自然是江南之地，那些屯有私兵的王侯。如此一旦举事，京城远救不了近火，江南就岌岌可危。”

“不难猜……”凤凝刚开，被莫无忧拦住，扇一指宁七，“你知么？”

“傀儡的人生都是虚耗，不若投胎去个好人家……”凤凝睛不眨。这刺客生来就被培养听命行事，没有自己的思考和主见，和木偶没有什么区别，他们不可能被策反，只会血战到底。就算是策反了，控制的毒药也会让他们毙命。人生在世，不如不生。

“你别太得意……”他恨恨离开。

过就是问一句，如今南梁遗孤的下落，莫无忧终究是皇室的半个血脉，若真的威胁到了江山，他必然会说。若是不说，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威胁很小，就算举事也闹不大，二是威胁极大，大到江南自己必须先保全自己。

“白帝城……”宁七顿了顿，缓缓。

抱看闹的楼弃突然站起来，神警惕。

“如此不留余地？”莫无忧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