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归想了想，：“就是……看看你自己有多少力量，便能多少事情。就像，果果的手小，只能抓一个包，所以一次就只抓一个包。”

后来，回府的路上，刚刚不见的小米已经把事情都打听清楚了，就在棋归的耳边嘀咕。

“……每年都那样，几百个孩挤在仁义府。仁义府的嬷嬷大多数是随着战死家破人家的孩一块儿到那的，就在那儿照顾那些孩。在外地捡乞儿回来的事，倒是这些嬷嬷一起下的，不分彼此。孩越来越多，粮也就越来越少，仁义府的地方也不够。”

有多少力量，就多少事。董嬷嬷只有这么一力量，可是她也了这么多事。

她不想这些孩挨饿，这些本该是在父母边，幸福快乐地成长的孩，却因为战的缘故，失去双亲，离失所。若是连董嬷嬷这样的人都没有，那他们该怎么办？

棋归就问果果：“想不想习武啊？”

便上去叫了耿嬷嬷来，问京城有没有什么好的女西席。

棋归抱着果果，陷了思。

棋归听了难受，：“难就没有人知？”

棋归觉得，她能的，起码多一吧。

“地方官该是知的。不过婢猜想，也是因为这收留乞儿的事情，估摸着和咱们一样不落忍，没有办法，就听之任之了。”

就算不知活着是为了什么，可是只要活着，便总有一天会看到希望。

就像她浪了四年，如今却突然有了这样一个机会，能够为赵国报国仇家恨。难不就是一个证明吗？

想到要公主们自刎殉国的赵王，棋归生平第一次，突然觉得有些能理解他了。

可是她不那么认为，也不以那四年为耻。她反而觉得，不在什么样的境地下，哪怕是去了国家，失去了双亲，也该努力地活着。

回到军机府，她就一直在想这件事。

小米想到，也有些不落忍，叹了一气，：“大约就是捡了乞儿回来的事，他们也不敢上报。其实孤儿越来越多，这仁义府，早就扩建了。人手也不够。公主您今天也瞧见了，就这么几个嬷嬷，还都老歪歪的。听说不少嬷嬷，都是活活累死的。”

棋归回过神，：“意思就是说，有些事情，咱们不是不去，而是不到，应该要量力而行。”

或许棋归那四年的行乞生活，在赵王看来，倒不如自己的孩死去了吧。也不用受那样的苦。

果果又问：“那什么是量力而行？”

已经有了好归宿，不用老担心了。可是这仁义府，千千万万的孩们，他们还需要老。”

还有一件事，刚才在车上，果果的问话倒是提醒了她：“……该给咱们果果请个西席才是。”

小米听了就在一边笑，：“既然在咱们军机府长大，那倒是可以看看，有没有习武的骨啊。”

这个时候，果果突然问：“娘，什么叫非不为也，而不能也？”

小米来了兴致，突然一跃而跃上墙，然后摘了一枝海棠下来，递给果果，

果果问：“习武了，可以什么？”

现在年纪不大，倒正是可以学习的时候。这些天她大米都在带小鱼习武，天天暗叹，小鱼是天生习武的奇才，可惜年纪小的时候被耽误了。搞得她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