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都有可能，卫谚既有野望，所掌握的情报渠的线肯定不止他一条，必然是蛛网一般多线布置的。他这次明知有圈还虎，除了为了帮卫谚探听朝廷和陆枕溪的动向，更是为了在边界蛰伏的周明现，如今瞧来，他虽受重伤，不过目的却达成了。

奈何他伤的地方在膝盖上半寸，大内侧那个位置，十分尴尬…卫询把他伤瞧了半晌，有些担忧又有些幸灾乐祸地：“前面不远就是城镇，要不要去城中叫来一位场女，来帮大

他顿了下，又悠然：“不过祁王也没办法，孝在上压着不说，他又不可能直接起兵造反，皇上下了圣旨，他怎敢不遵？所以匆匆赶去了京城。”他啧了声：“以后未必能平安回荆州。”

卫谚不知想到什么：“那也未必，他能耐可比你想象的大…”他瞟了卫询一，眯起：“既是密旨宣召，你是如何得知，又是如何跑来的？”

不论是哪，这事儿可都太有意思了…卫询不禁玩味笑了下，抬眸悠悠地问：“我听说大哥之前帮沈救了沈氏族人，应该很激吧？”

他一路记挂着沈迟意那边，难免分心，路上竟遭人埋伏，所幸没什么损失，只可惜他大被毒箭破了，虽然毒不烈，但若是不及时理，路上也是个麻烦。

周明之前是沈泽的首席幕僚，极得沈泽信任的，之后沈家一倒，周明就不知所踪了，如今却现在卫谚麾下，只有两可能：其一，周明一直都是卫谚的人，被他安沈家成为细作，沈家一倒，卫谚就帮周明换了个份，派他来了边界打探情报，看到自己遇险，便手救下自己。

卫询垂下，轻轻摇：“不知。”才怪。

他之前跟沈迟意说过，卫谚曾经算计过沈泽的事儿，倒也并非他胡诌，他毕竟在卫谚手下执掌情报多年，若是存心打听，还是能查到些蛛丝迹的，所以他这次来边界，看似冒失，实则早已有了谋算，一是为了陆枕溪和朝廷那事儿，二更是为了细查一些线索，没想到这一查，居然真给他查一个人来——周明。

“陆枕溪去了？”

卫询也有些讽刺地笑了下：“皇上一向偏三皇，要不是一些老臣劝谏着，他只怕早就立三皇为太了，祁王是长嫡，他和三皇哪有不忌惮的？只要此人一除，三皇顷刻就能立太。再说皇上不好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怎么偏偏这时候叫祁王回去？只怕皇上重病要人侍候是假，有意帮三皇铲除障碍是真。”

卫谚漠然看他一：“你哪来的？”

卫询翘了下角：“不叫叫什么，嫂嫂吗？”他每个字都别有意：“现在可还不是呢。”

……

卫询笑看他一，目光落在他脸上，慢腾腾地：“说来也怪，是一位我不知晓份的神秘人给我襄助，他说他也是大哥安在蜀中边界的人手，还说他一直暗中辅佐你，多亏了他，我这次才侥幸逃过一劫。”

其二，沈家倒了之后，周明投靠卫谚，成为他手下的探。

卫谚底掠过异：“你不知那人是谁？”

兄弟俩大事上并不糊，可惜天生八字不合，等到卫询伤好的差不多，能够动了，卫谚便拎着卫询返回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