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日，她简直心俱疲，连一个字都不想说。

沈熠温声：“我自问还有些本事，咱们去些清闲小城，我也护得住你。至于姑母和堂妹…柳表弟过两天就要京，一旦她们动去了京城，卫贼也刁难不到她们…”

沈迟意一怔，沈熠握住她的双肩，神郑重：“我没能耐杀了卫贼，但若是想带你走，我还是有些法的。从小说，卫贼致使沈家倾颓至此，他还间接害死了父亲，我实不忍心你再委于他，往大说，如今朝廷局势正，卫贼只怕不久也要有所动作，未免麻烦，你也不该待在他边，如今正是你脱的大好时机。“沈迟意沉默片刻，还是：“哥，这回沈家能免于死罪，也多亏了他倾力运作。”

他似乎想到什么，轻声问：“你求证了？如今确定卫谚是周明手下了？”

卫谚面上掠过一翳，知他窥伺人心的本事了得，本不接这话茬，冷冷撂下一句：“我会派兵看着你，今后没我的指令，你自此不得踏王府半步！”

卫谚低瞧了怀里的草贴和一对寓意极好的比目佩，他本想今日让媒人上门提亲，万万没想到，就是短短一日的功夫，两人竟划了一天堑。

她正瞧着镜神，后窗突然被敲了下，她推开窗一看，讶然：“大哥怎么到沈府来了？”

她换了一清衣裳，又净发，坐在镜前走神。

卫谚听到她的回应，才上前了几步，两人隔着一薄薄的木门，他的影被月光一照，透过门纱透了来。

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正要开，屋外忽然响起一声轻唤：“阿稚？”

卫询脸终于变了，他似乎想说什么，卫谚已经抬步离去。

沈熠脸霎时变了。

“那又如何？”沈熠有些讥讽地扯了扯嘴角：“他唯一忌惮的就是咱们父亲，如今父亲已死，他又垂涎你容，自然不介意个好人。”

长兄声音温柔，言语谆谆，颇诱惑力，在那一瞬间，沈迟意真有应下的冲动。

这般迫于她，又比我好到哪去？”

这是卫谚的声音！

本来卫谚和周明的那档事已经让她够心累的了，谁曾想晚上卫询又来横一杠，这事儿还被卫谚撞见了，她委实觉被掏空，脑袋都不转了一般。

沈迟意忙用神安抚住他，对着外面：“你有什么事？”

他挲了一下贴着心放的草贴，轻声：“我有话想跟你说。”他似乎喟叹了声：“你能让我来吗？”

沈迟意倦怠地了，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沈熠拍了拍她的手背，长叹一声，忽然：“跟大哥走吧。”

沈迟意浑淋淋的，真恨不得就此昏睡过去，再也不醒过来。

她也没心思应付那些宾客了，回屋解开衣裳，确定自己上没有不妥之，她稍稍松了气，也不知是卫询没来得及什么，还是他良心未泯，没趁着她醉了就趁人之危。

“我乔装之后，随姑母来的，方才一直在找你，只是没找着人。”沈熠翻窗而，他站在房里，见她一脸倦怠憔悴，有些心疼地：“怎么短短几个时辰，你就把自己成这样了？”

……

沈迟意想要说什么，一时又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