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索坐下,尝试着去
碰。她明明没有弹过钢琴,只看过人弹过,她尝试着模仿,可手指就像有了记忆,一个键
下一个键,连成了曲,变成了乐章。
“还不是靠着有手段,才到了这里来。你看二少冷落了她这么些天,其实呀也不见多喜。”
黄昏的时候,天边开始下雪,徐婉坐在窗边看着雪纷纷扬扬地飘落,这些日
以来,这样灵动的东西徐婉已经不多见了。有佣人过来敲门请徐婉
去用晚餐,可她没有胃
便拒绝了。
“不知,二少如果过来,会让人提前过来通知,现在我还没有人过来。”
“原来是个舞女,看她这模样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姑娘,还装什么清。”
“哪有正经人家的姑娘不嫁人,跑来给人外室的?”那人顿了顿,又
:“
外室还摆什么谱,真当自己是正经主
了,不过和我们一样都是伺候人的,还发脾气说不吃饭,不吃就饿着,没人求她吃。”
徐婉正看着雪,却听到起居室那边有两个女佣在说话,就是平时伺候她用餐的那两个,徐婉只觉得意外,原来她们是说话的。
的确,哪有正经人家的姑娘自甘堕落去舞女的,她选择去凯乐的那一天起,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的报应。只是她们说到了她的家人,徐婉不去听了,她的父母都是清白老实的人,若不是因为战
怎么会到今日这
田地?
接着是哂笑的声音,“你说舞女的弟弟能是什么人,一家的男娼女盗。”
“那二少多久回来?”
“你也会
“我昨天还她在跟刘妈说她有一个弟弟,被关在警察局里了。”
原来钢琴竟是这么容易弹的?
刘妈摇了摇,客气而又冷淡地回答她:“这也需要二少的允许。”
既然不能让人带话,那能不能她自己去?反正她整日闲在这里无事可。徐婉又问刘妈,“我能不能
去一趟?”
“我听林哥说,这个女人是个舞女,在舞厅被二少看上了,结果警察局的冯局长就把她送给二少了。”
这曲舒缓、静谧,和舞厅用来伴舞的乐曲截然不同,徐婉虽然说不
曲
的名字,却觉得无比地熟悉,她不仅会弹还会哼。
徐婉也不想为难徐妈,便回自己房间了。
最后一个琴音落下,徐婉知这首曲
结束了。徐婉将手放下,可钢琴又清脆地响了两下,徐婉这才发现有人正站在她的
侧,那个人有一双骨节分明的手,随意地
碰着两个白键。
可细细听去,说的却不是什么好话,有一个:“房间里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这洋楼里的日虽然安逸,吃的用的都是
好的东西,可其实和
禁差不了多少,日
更是难捱,除了吃饭、睡觉徐婉找不到别的事情可以
。而这里的女佣和哑
一样,都不和她说话,她唯一的盼
便是等着孟钦和回来。
也是,她欠的一千多的利贷是冯局长给她摆平的。原本会被人送去窑.
,如今却被人送给了孟钦和,她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窗台边放着一架钢琴,徐婉走过去将琴盖打开,指尖轻轻碰了两下,传钢琴清脆的琴声来,那边的对话声即刻便被掩盖下去了。
自跟他说。”
徐婉虽然没有刻意去听,可这洋楼太安静,她们也没收敛,她们的话打都打不住地往徐婉耳朵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