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胡生说，徐婉才知原来他的父母也走散了，这么些年音信全无，恐怕是凶多吉少。

胡生不知是提起往事伤心，还是因为碰到徐婉兴，喝了不少酒。

徐婉谢胡生，“谢谢你。不过我暂时还要去回那边教钢琴，今天我也只请假到了晚上。”她没有再叫胡生生哥哥。虽然他们曾经差定了婚，可看他现在的样应该已经娶了妻，她还是要避嫌的好。

徐婉笑着了下，胡生却不像在客，认真：“我这是麻也巷十七号。”

徐婉从前只知胡生是他们那里读书最刻苦的人，又孝顺、懂事，从来没想到他还会这样喝酒。胡生一喝酒便上脸，不一会脸上已经一片泛红。

他没有成家？又是这样的语气说来，徐婉又愣了一下神。

胡生听徐婉这么说很意外，原想再开，却见徐婉神决，也没有再提了。胡生边吃菜边喝着酒，酒过三巡，便也不像之前那么拘谨了，跟徐婉讲起他这些年的遭遇来。

徐婉不愿提，摇了摇，淡淡：“你不用担心我和他的事，不过你以后不要再给他钱了，他是个无底，现在已经成年了，得靠自己了。。”

徐婉摇，她和胡生曾经差订婚，如今贸然被他带回去，免得让女主人不兴，徐婉还是婉拒：“谢谢你的好意，还是不了，我还要赶着回程公馆。”

胡生也没有勉她，“那我送你，你以后想来随时都能到这里来。”

“这么生分什么，你随时来都没有问题。”胡生倒快，“我们厂的经理十分看重我，这不算问题。”说着，胡生想起什么，问徐婉：“你怎么不和你弟弟在一起？他还跟我说不知你下落，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这是一个有风的晚上，不过徐婉着围巾并不是太冷。路上只有他们两个人，胡生走着走着，突然问她：“小婉，你结婚了吗？”

胡生喝得不算太多，趴在桌上醒了会酒便好些了，离开饭馆时只微微有些醉意。他们这顿饭吃了很久，啦是天已经快黑了。徐婉准备黄包车回公馆，不过她不认得这边的路，只跟着胡生往外走。

没走多久，路过一片公寓。胡生突然停下来，“我就住在二楼，上去坐坐吗？”

徐婉过了一会儿，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可能暂时不会考虑嫁人。”

然而胡生全然没有将徐婉后面的那句话放在心上，笑了一下，又：“真好，我也还没有成家。”

不过她现在还没有能力到完全不要胡生的帮助，她不想和上辈一样不给自己留一后路。其实就是作为老乡、儿时的朋友，胡生也会帮她，只要保持界限，必要的时候还回去就好了。

钢琴老师频繁辞职，或许不仅仅是兰的原因。

胡生还和从前一样贴，送着她上了黄包车才离开。临行前更是反复嘱托，“你以后遇着什么事直接来找我

徐婉愣了一下，才答：“还没有。”她确实没有嫁人，确切的说她两辈都没有嫁过人。可她和那些纯真待嫁的姑娘能一样么？徐婉虽然不想刻意模糊，却也不愿意将她那些不堪的过往全讲来，反正她这从到心都已经伤痕累累的人，早就已经没有奢望过嫁给他了，她的过去胡生也没要完完全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