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当然会难过，但他以为那最多也就只是惋惜一下，过一滴泪也就可以抛到脑后。

直到你从东京大学法律系毕业，而后又成为了卧底警察。当在组织中看到他的第一你就知你们终会有这样一天，你喜了那么多年的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鬼，他贩卖违禁药品，将一批军火反复卖给三个势力，在杀死一个人时心甚至不会超过80。

因为顾念旧情，他给了你选择的机会。只要你收回手枪，从此发誓彻底成为他的人，那他可以不计前嫌，给你一个最盛大的婚礼；然而只要你有开枪的意图，他事先安排好的狙击手就会毫不留情地先一步将你杀死——游走在刀尖上的人向来最痛恨背叛，即使是你，又或者说尤其是你——背叛他的人只会有这一个下场，他已经破天荒地给了你选择，如果你不领这份情，那你也就和无数死在他枪下的人毫无区别，对背叛自己的人，他向来绝不容忍。

可你失败了。

不然你会后悔的。如果她今天不死在这里，那么迟早有一天会是你死在她手里。她可以背叛你一次就可以背叛你第二次，你太清楚你和她都是什么样的人了不是吗，你今天但凡心一瞬，你以后绝对不得好死——

那时他对自己说。

因为你成功传递的情报，警察厅得以策划了一场围剿。在最终的对峙中，你举起手枪，对准了他的心脏。

还是不要救她吧？降谷零。

即将死在你枪下的是一个恶，但他同时也是你埋藏在心底最的秘密——

你的模糊的泪光中看着电脑屏幕。

你会扣下扳机的。上他这件事你无法控制，但你从没有忘记你是谁。如果真的有必要，你一定会杀死他，你可以用余生来祭奠这段情，但你绝不会背叛自己的信念。

他的面容隐在了背光中。再也看不清了。

你的手臂在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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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态极低、语气几乎是恳求，一纯黑的衣服让他看上去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分离的一片黑影。

视频的度条差不多走到了最右侧。你看着镜中那个在上地站在倒在血泊中的你旁的男人，轻轻低下看着你。

然而他那时唯一没有看清的是他自己。

这就是你中弹昏迷的真相。他的面的确不止一层，他又一次骗了你，你不是因为份暴开枪自尽的，而是死于他的安排。

可为什么当这一刻来临，他几乎痛到觉不到自己的心了。

情报是波本故意放给你的。从你接近他的第一天他就看穿了你的份，可他从未破，他一方面享受着你给他的属于少女的好情，一边利用你成为了警方和组织的双面间谍，这次围剿从来就是他的猎场，他要在这天将你和你的上级一整条脉络连起。

你用学生时代的情谊引诱他，很快成了能接近他旁的唯一一个人。你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他对你的秘密也越来越少，直到那一天，一切走到了终——或者更严谨地说，那时你们都以为那就是终。

你死了吗？好像没有。现在施救大概还来得及。

他原以为他只把你当，当玩，当棋。

他看着你像一片棉絮一样倒下去。他久违地意识到人类的原来真的会这么多的血。

而后一声枪响。猩红的血涂满了屏幕。

那不是手枪的声音。这么恐怖的爆破声，来自于一把很早就被设置好的狙击枪。

你站在他的对面。你双臂平举握持着一把手枪，枪指向的并不是你自己，而是波本的心脏。

你和波本相识于学生时代。他从你的家教师开始一直就是你倾慕着的降谷学长，可那时的他太过耀，你只敢把这份喜偷偷埋藏在心里。

他可能落泪了，也可能没有。视频聚焦的是你，他的脸并不能完全看清。

就在你扣下扳机的前一个瞬间，波本眨了一下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