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预定表演的节目是一段叫《百舟词》的唱词，这是白玉苑的老曲，讲的是一个年轻的书生乘船来到一个密，里面的仙女娘娘请他吃各百的果和。整个故事里充满了暗示，像什么“破碎的香瓜”，“心中的”，“盛满酒的金杯”等等。

今天对我是个重要的日，我要作为一名“姑娘”正式现在观众面前。对金喜儿来说，今天是验收她成果的时刻。我在她的指下穿了一蓝旗袍和粉白绸缎小甲，旗袍特意改过，上掐得格外细，领还别了一枚钻石针，当然，这也是金喜儿的援助。整件衣服裁改了三次，直到金喜儿和鸨母都一致认为这样最能显我丰满的脯、纤细的腰和浑圆的。

金喜儿这样对我说，同时指使我一听到这样骨的话就要略略害羞地偏过去。

“当然，如果你表现得很糟糕，就只能是那些姑娘的垫脚石了！”金喜儿重重警告。

我今天要席的是一个酒会，由金喜儿那位姓董的客人举办。到时候堂上会来五六位贵宾，每位贵宾都会有一到两个他们熟悉或兴趣的姑娘相陪，而我要的就是在那些姑娘场前给宾客们带来小小的快乐。这样，等客人们刚对我兴趣时，金喜儿就可以来宣布我还是一个正等待恩客疼的，今夜不会随他们任何一个人到床榻上去，不过如果他们对我有兴趣，可以留下一个表达追求的礼，或许可以得到我下次表演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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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时候会对他们说，‘您们不如尝尝其他的姑娘们，也是一样的鲜可呢。’”

了香和酒的猪油给我涂，连最隐秘的角落都不放过，据说这样可以让我的肤永远致白皙。在我每天压的时候，金喜儿会在一旁给我读报纸并让我记住一些关于生意、战争和国家的词语，以便我以后能在适当的时候给最恰当的恭维。

金喜儿拉着我的手了，我们就跟着那个听差去了，我抱着琵琶，金喜儿拉着我，拿着笛。领的钻石针压着我的心，好像一个锁，我知，无论它多么名贵，都无法逃脱被摘下、被把玩的命运。

然后我会得到更多针。

我到时候会一边弹琵琶一边唱词，琵琶是我的项，我可以牢牢记住大段的乐谱并把它一丝不错地弹奏来。金喜儿则会用笛和我伴奏，并用脚下的节拍提醒我什么时候该起立，什么时候该“好像迷失在故事里一样神”，什么时候又改“羞涩地微笑”。我们排练了好多次，直到我的表情都完无缺。

“差不多可以上了！”一个听差推门来，对着我不停地摆手，好像我晚上场一刻那些贵客就要走了似的。

“你现在已经足够诱人了。没人能抵挡一个鲜桃的诱惑。”金喜儿不停地安我，一遍一遍讲着客人们的喜好，哪怕我不断地表示自己本就没张。

我在白玉苑住了三年，至少听过十个版本的《百舟词》，每个当红的姑娘都有自己的拿手段。的版本是最素的，因为那些影影绰绰的暗示和腼腆的段最能显的韵味。我的这版经过金喜儿和我的双重改编，加了好些念白，比原版还长了一些，这主要是为了弥补我唱歌天分的不足——不知怎么回事，我的声音一直都是平平淡淡的“孩音”，没有一柔媚的味。新改的唱词很长，好在我记不错。在无数次排练后，金喜儿说我的表演天衣无，就连铁石心的男人都能心动。当时我兴极了，因为如果排练不好她就一直用一个的掸我的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