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还是委婉了一些，皇帝有些失笑，因为这问题的实质就是他当初有没有想过皇帝。

“但是也仅仅是在心中转过这个念而已，当时为了立储，朝堂上要吵翻了天，你知的，朕在军中长大，建立大周朝的每一场战役都或多或少的参与过，得到的支持自然比兄长多得多。”

邵循心下一顿：“竟然在这里也能看见……”

日给了你，就没见用几次。”

这可不是什么褒义的措辞。

皇帝被说中心事也不慌张，他用力握了握邵循的手：“你去了不就知了。”

“嗯……我要是去了御林苑，该不会您也‘碰巧’去了吧？”

邵循平时本没有渠了解皇帝年轻时的事情，听起来格外神：“您……也有年少轻狂的时候？”

邵循轻啐了一下，将已经被捂的手来收袖中，转过继续向远看。

皇帝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那是太极。”

邵循了，这个也是一位大家都知，但是轻易不提起的人，直到十几年后的今天，还是有不少人暗地里认为是宁熙帝毒杀了亲兄，就为了谋夺皇位。

皇帝本对女的态度是比较开明的，他的孩不分男女都是要学习骑，若是愿意的话，学些武艺也可以，比之前朝连公主受了驸待，想要合离都要拦着的皇帝好多了。

“只有你有这胆问来。”皇帝转过来摸了摸邵循的脸，语气中带着溺与怜：“朕也只跟你说实话——是有过的。”

他：“怀悯太，就是朕的同胞兄长。”

“……您当初想过会在太极留一辈么？”

那里是皇帝的家，但是他向它望去的时候神却有些复杂：“这座殿，比这山中的古树年纪还大，朕每每从远看它，总觉得它建得向一尊张开大的兽。

邵循心里一直想知一件事，换了之前她就算憋死在心里也不会开的，可是现在看着皇帝沉静的侧脸，她有觉，不论自己问什么，这个人都不会介意的。

可是，他现在已经是如此的温文尔雅又贵气的男人，一看不

邵循本想夸赞一句，但是听到后来就不对味儿了。

皇帝就这样眺望着住了大半辈的殿，邵循以为他不会说话了，却听他缓缓开：“朕十四岁的时候随着父母兄长住了那里，本以为只是暂时的居所，等到成年封王建府就会搬去，谁成想……一转就二十多年过去了，它真的是一尊兽，张着嘴就能吞没时间和所有往事。”

“皇位代表着至无上的权利，每个男人或多或少都对它有所向往，朕自然也不能免俗，但是……怎么说呢，那时候年少轻狂，在里住了几个月就被拘得不耐烦了，仍是想念在军中的日，心底里就觉得，可能当个上阵杀敌的将军要更合意些。”

这个答案并不邵循的意料，她倚在栏杆上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

“天下人都向往的太极，您竟然这样形容么？”邵循。

她看到远一片朱红，不禁眯着问：“陛下，您知那是什么么？”

皇帝失笑：“朕也年轻过啊，那时候本坐不住，听到要上战场就两放光，当初军队里的几个老叔叔都说朕是天生的将领，就该一辈住在军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