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的秘密都适合倾诉，邵循很明白这一，至少她绝对绝对不会选择把曾经过的那个梦跟任何人透，包括皇帝——特别是皇帝。

邵循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这个皇帝倒有些好奇了，他饶有兴致的问：“外面说了些什么？朕刻薄寡恩苛待发妻？还是喜新厌旧贪好？”

邵循问：“就因为这个，您之后就不想见她了么？”

邵循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问：“……只是因为这个么？”

皇帝停了一停，然后才了。

皇帝温柔的握住了她的手：“朕陪着你。”

她长得很，情也好，但是皇帝觉得自己似乎喜的不只是这些，他看着她只觉得这个女孩无一不和心意，哪里都完

邵循尴尬：“这些都只是旁人胡说的，信得人不多，倒是有说皇后娘娘曾经……怠慢过德妃和大殿下。”

“所以您就收回了皇后理后的权利？”

可是邵循总觉得有不对——外祖母曾经说过，早在德妃的事事发之前，陛下刚一登基，皇后就不太受了。

邵循乖乖的了：“那我不问了，您再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邵循想破了脑袋也想不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一对还算恩的夫妻翻脸至此——至少一次谋害皇嗣未遂应该不至于，她十分好奇，但也绝不会再问下去了。

“至于后来，朕稍微能放开手脚时，恪敬已经生了，她是个黏人的孩，皇后把她抱在怀里，稍一放开就会嚎啕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哭到闭过气去绝不会停下，你知太后有多么疼她……”

邵循忍不住笑了一下。

皇帝：“这个到了后来其实不是什么秘密，那时朕刚登基不久，为了先帝和兄长的骤然离世，整个大周都风雨飘摇，内忧外患，实在不空来料理后，当时皇后……怀着恪敬，心里很不安，就对同样有的德妃了手，只是她手段也不算明，不但没有成功，还被德妃抓了个正着，到了朕这里。”

他专注的看着邵循，见她似是有些疑惑，便用手抚了抚她鬓边的发，解释：“你现在可能还不了解这些，但是在万事艰难的时候，稳定比变革重要——甚至比一切都重要，朕当时暗地里调动军队，既要防北边又要防南边，但是明面上却不能也不敢动父亲留下的任何政令，竭尽全力让全天下的人都明白，朕坐这个皇位不会跟之前有任何区别——大周，还能继续存续下去。”

“‘怠慢’，”皇帝为邵循的委婉笑了笑：“这个词定然是你自己改的，原话一定是‘谋害皇嗣’对不对？”

皇帝了：“本不应该这样轻拿轻放的，只是当时的状况，真是只能万事求稳。”

他的声音稳定又有力，一掰碎了讲给邵循听，她不由自主的听得了神。

居然被他说中了。

她小心翼翼，皇帝反倒笑了，他摇了摇，轻叹：“自然不止如此，只是……朕也不想骗你，但是，让朕留一颜面吧。”

心事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确实是想知的：“我、我是听到了一些传闻……”

“当时，别说皇后是想害皇嗣，就算她想要篡位，朕也只能选择选择压下去，一切必须安安稳稳平静无波——至少在外人中必须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