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白牧林分不清自己是先注意到透过空调轰鸣从浴室里传来的声，还是先发现妹妹不在怀里。

完了，他大概终于还是太过分了。白牧林爬起来，痛得嘶嘶地凉气，下床去找人顺便找。书房里亮着灯，于是他端着杯轻轻推门去。

她圆的沟里，磨蹭着女孩淋淋的。他的福地。

结果谢尔斐当真从厚厚一本文件册里掏几试卷之后，白牧林立刻后悔夸下海，甚至怀疑她摆重中学理科实验班的理大题纯粹是为了报复。他对每年的教学大纲和重要考了若指掌，但考题是拿来折磨学生的，他早就已经不被折磨了。

他抬，气。他答应过妹妹了。

“哦。……真的？”

七八糟的。

“呃……我上网给你找下解题思路？”

谢尔斐悄悄抿，又跟他一起笑起来。谁也不知为什么他们开始笑得前仰后合，互相拿手里的试卷和练习册对打，好像考已经结束了似的。

谢尔斐着他睡前脱下来的浅绿羊针织衫，不怕冷似地光着，坐在书桌前写东西，笔尖哒哒地透过纸面戳着桌。窗开着一条，她停下来思考的时候会一指尖夹着的烟，再往窗外吐去，细手腕悬空弯着，轻巧熟稔。一株草本的藤蔓却弥漫的孢。

“什么真的，肯定真的呀。”

他的妹妹早就该属于他。从来都只属于他。

“没有……”

在她面前摊开的是草稿纸和一本理练习册，白牧林拿起来看了一下，发现是他丢在角落的新样书，连字空隙里也挤满了不同颜笔写的过程和答案。

“……有生气。”谢尔斐说，“不许了。你老是不听我说话的。”

他笑了一声，把脸枕在她白的大上，因为他的还很痛，“真的没有？那等会我还想——”

他弯下腰，摸摸她惨白的脸，“斐斐？没事吧？……吓着你了？”

“好了？”他问。

“其他的都可以不算，但是偷偷烟还是要罚的，知了吗？”白牧林把妹妹赶回床上补觉时告诉她，“下周。下周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再好好罚你。”

白牧林松气，“哎，斐斐，说实话，刚才你是不是生哥哥气了？”

他蹲下，双手放在她发凉的膝盖上，“没事的，我没生气。”

因为错的是他。是他把烟丢在妹妹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是他胡来了一个早上加大半夜（本来还打算拿上新买的一起），即使明知三生只有短短一天假期，她需要充分的休息。他这个不负责任的哥哥，已经完全忘记了谢尔斐是个三生。

“你不要生气。”谢尔斐扯住他的睡衣袖，声音颤抖，“是我错了，下次再也不会了，哥，我保证，真的。”

天还很暗，一片寂静中只有窗外几声鸟叫。他眯着等着，但是一直过了很久谢尔斐也没回来。

他闭上睛，着一缕长发，放空地在谢尔斐不久前才被浸的内里一大滩。像涨时张开的柔贝类从内的每条边里漏来。

这是装不来的，哪怕他们的妈妈再怎样向他输曲解。因为他自己也太明白无助是什么滋味。

况且他当年是学文科的。看了半天之后他只能丢下笔挠。

没有声音回答他。白牧林抬，发现妹妹在椅背里缩得肩膀都卷起来，呼声小得听不见，望着他的睛大得惊人。

“那现在赶写完你的练习去睡觉。有什么不会的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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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白牧林拖拉着脚步走书房的声音惊得她一，慌张地去找烟灰缸，然而燃烧的烟就是醒目的罪证。烟盒摆在桌角。发疼的脑被窗前冷风过，让他终于想起来是那盒前一晚被他随手放在烟灰缸旁边的烟，大概是她一起偷拿来了。

谢尔斐愣愣地坐着，似乎等到膝盖被他的手捂才搞明白哥哥说了什么。

而他已经搂着妹妹睡着了，掉的老二还留在她的内里。

“熬夜，拿我样书写，还偷我烟。嗯，不错。”他从谢尔斐不知所措的左手里拿走烧过半截的烟，自己了一大，烟灰缸。他尝见奇怪的味，让他心发堵的味，似乎刚才撞破了妹妹也咬破了烟卷里一颗不同寻常的爆珠。

“好啦，对不起对不起。”他在妹妹膝盖上亲了一。从这个角度，他可以看到谢尔斐着他的衣服但下半是空的，大约冲洗完之后就没拿新的换上，引得他浑的血冲上脑袋又冲向腹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