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句句的嘲讽，就像清晨的雪，看似温柔，却像薄厚不均的刀刃，是哪一刀，刺穿了他的情绪，已经分辨不清。

不就是这样吗？

他给朋友取绰号，像什么蒋大小，董事长，傻叉室友一号，傻叉室友二号……以及郁。

“活该啊。”

“被人当替，也是你咎由自取。”

面对陈嘉凛的咄咄人，周郁迦反倒心平气和。

周郁迦空联系了林许成，问他想不想国，如果想的话，他可以再帮他一次。

明亮的柠檬香和柠檬酸开场，蜂甜夹杂橡木和香草恰到好的混合香，最终形成了醇厚、复杂的，会让人联想到夏天的海浪，澎湃、自由、永不停歇。

“就奇怪，说不上来的奇怪。”陈嘉凛很懵，像是碰见世界难题。

陈嘉凛喝完最后一威士忌，席间的气氛也骤然冷却下来。

他忙到夜才看见，翻表格扫了一圈，意外没有林许成的名字，凭他的能力，理应是符合要求和条件的。

不知是不是同理心作怪，他只是觉得，如果因为一个人渣而断送了一生的前程，真的不会痛恨吗？如果没有他中途意气用事的手，或许林许成的名字早就顺利地填表格里了，所以他对他产生了愧疚之情。

陈嘉凛满意地转，连连推荐，周郁迦喝着自己的，看表情明显无。

从一开始他就不赞同这段误打误撞的情，她所的环境，和周郁迦的简直天壤之别，陈嘉凛不止一次好心劝说。

或许是周围的起哄声吵到了陈嘉凛的耳朵，他冷冷地笑了一声，姿态宛如把死之徒从地狱拉向天堂的神明，语气却很恶毒，甚至提到了无关要的林许成。

“你也知，她本不缺，连后妈都把她当宝贝着，你觉得她会稀罕你的？”

陈嘉凛来这是为了解闷的，虽然他的烦心事远不及周郁迦的冰山一角。

“哪里奇怪？”周郁迦反问。

“你连蒋顷盈都不如，她宁愿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也要远走飞，你能吗？”酒杯里的冰块碰撞发沉重的声响，混着陈嘉凛没由来的怒火。

《不为谁而作的歌》林俊杰：“原谅我这一首，不为谁而作的歌。”

“你为了她们家不远万里飞了京港多少趟，她有关心过你、询问过你、在你消失的那段时期给你打过一通电话吗。”

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同受，也没有谁可以百分之百的了解谁，他接受到了外界的善意，那么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他就尽可能地多回报一。如果是恶意，他也绝不会心慈手，姑息忍让，这还是陈嘉凛教他的。

专挑雷问，也不怕被炸死，周郁迦闻言斜他一，“她有名字。”

周郁迦也像被难住一般，思绪逐渐飘远，呆呆的样。

他说，你千方百计将姓林的去国外，不就是害怕有一天，她变心了，和别人好了，然后奚落你，最后不要你了，所以搞的手段。

可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他还是赢了。

我又写了一坨垃圾来，(?﹏?)。心疼自己一分钟。

当然不是。

周郁迦很快想到了原因，是政审的问题，法院那边已经在走程序了，要不了多久他爸就会监狱。

陈嘉凛最受不了他这副为情所困的姿态，敛了笑意，嘲讽声：“她有什么好的，至于吗？”

——

“你总这样，稍微得到一就想着无私奉献，情上优柔寡断，患得患失，卑微得要死要活。”

他说：“你别忘了自己究竟姓什么，你本给不了她幸福。”

一行人挤在角落，连大气也不敢，瑟瑟发抖之余，陈嘉凛又说了两句话，惹得董卓瞬间瞪大了睛。

故作心血来地问：“你和那妹怎么样了，还联系不？”

这些都是陈嘉凛目前的原话，他看着周郁迦，见他低着，指尖扣着酒杯的纹路，似乎被戳伤了心思，又好像把自己的话视作耳边风。

无非是些话，凭周郁迦的家境和实力，国造分分钟的事情，班主任也只是尽了该有的义务，发了张表格过去，填不填是他自己的想法。

等得到了确切回复之后，周郁迦甚至动用了林音的关系网，因为上级领导十分重视这个项目，事关大局，审的程既繁琐又严格，不是轻飘飘一句话就能解决的。

董卓他们在一边划拳斗酒，好几次抬问他俩要不要加，理所当然地被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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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郁迦当时自己都应接不暇，国留学的计划还是班主任发消息告诉他的，问他想不想参加，学校给的名额不多，希望他能把握机会。

一百个人中有一百个样，就连陈嘉凛也不能定义他。

一杯名叫“青柠威士忌”的尾酒。

“你以前怎么喊的，直接喊她全名吗？”刚说完，他就晓得奇怪的在哪儿了，因为太正经了，他喊不。

陈嘉凛听了他语气里的指责，指责他不正经，吐字说：“我知啊，就是觉得喊来有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