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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卿很快就没有力气喊“救命”了。她是把铁器,五行属金,孤金遇水易沉,天生不太喜水。越挣扎,冰凉江水越向肺里倒灌。
妖道说剑灵永远不会被淹死。生老病死爱恶欲,皆是俗世凡人所受之苦,她早已得到超脱。
可谁叫她获得了凡人女子的血肉之躯?
是血肉,即有情有欲。
她还想继续看这江川风景,还想再和狐狸、妖道一起胡吃海喝,痛快走一遭,才不枉费了这具躯壳。
下方似乎有漩涡拉着她,强迫她没入漆黑深渊。念想一道道地都幻灭,她已不再能控制自己的四肢。
最后的意识模糊之际,忽然有双手从后面把昭卿的头向上托起,让她口鼻猛地露出了水面。
来人体力甚好,横渡了扬子江之后,还能轻松架住她的胳膊、抬住她的身体,仰面蹬开水波向岸上泅渡。
来了,他终于来了。
是个梁山水军头领。
昭卿被抱到岸边地上平放躺好,隐约听得这男人呼唤着些什么。她身上直打哆嗦,呼吸困难,有得进气,没有出气。人命关天,他不敢耽搁,掐着两腮让她张嘴,伸手指在她口腔里转了一圈,确保没被泥沙和水草塞住,又捏住她的舌头向外拽了拽。她半死不活,听任摆弄。
胸口被猛然大力按下,她吐出一大口水。
他放开,她拼了命地吸气。
思维略微复苏,昭卿仍然闭着眼假作昏迷。她想的是:自己新剪的指甲能否划破这人的皮肉?
要能划出血那种。
这人按了十几次,不见溺水少女苏醒。
他俯身靠近她,低语:“姑娘,得罪了。”
然后捏住她的鼻子,双唇裹住她的嘴,用力渡一口气过去。
从前和兄长张横一道截江抢劫,干的是杀人越货的生意,他很少救人。直到水泊聚义,才有人告诉他“替天行道”也应该包括济贫救困。这渡气的方法,是他幼年时兄长教与的,他从未对人用过。兄长当时还半开玩笑地嘱咐:“夜晚遇到美貌水鬼不要救,你吹一口阳气给她,就从此被她缠上啦!”
身下的姑娘,胸口和颈间有余温,嘴唇娇嫩柔软,哪是什么水鬼。
自己打赤膊倒没事,这弱女子身着湿衣必然受寒。渡江时头顶着一包衣服,原打算上岸后换起,不妨便给她穿了。
他这样打算着,低眉看着她胸廓微微颤动。双手撑在玲珑乳团的底缘,却不敢心猿意马,他紧接着再用力按下去,让她呼气。
又一次唇吻相接,夜幕下星月正低垂,他听到自己心跳通通,有如涛声摇曳。
听说女色引诱最能毁了一条好汉子,鲜少有人抵抗得住。所以众人都敬佩武二哥,他也一样。在建康府李巧奴家墙上写血书,便是学了武松鸳鸯楼写血书。他们这种人,怎么能为女人分了心?
神思恍惚的刹那,少女蓦地睁开眼睛,挣扎起来。她尖利的犬齿狠狠咬上了他的下唇,两手也在撕扯中挠着他后颈。
她边咳嗽边口齿不清地喊:“放开……”
张顺跳起身,舔着嘴上的血痕。挺疼的。
“姑娘淹在江中,性命悬危。小可路过此地,救了多时,才见你气息如常。无礼之处,赔过不是。”
昭卿这才有机会看清此人形貌。
竟是肌肤白如琢玉的青年人。身上只套着一条白绢水裩儿,月光照映下,精壮躯干上都是水痕。浓眉朗目,五官英挺,发髻扎得利落。那双望着她的眼睛,没有一丝混沌,凛然生辉。
她气息微弱:“是恩人啊……谢……”
“不必谢。”张顺取过衣服递来。“湿衣要尽快换下,否则寒气入体,恐怕落下病根。”
昭卿闭目,两滴泪悬下眼角:“恩人……甚不讲道理。”
“为何?”
“鬼门关一遭,我四肢麻木无力,举动不得。”
“那怎生好?”
“救人需救彻,劳烦恩人帮我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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屑昭:女人两行泪,演到你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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