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若晨应了,却伏在地上半天没动。
安若晨哀怨地看着他。龙大严肃地瞪着他。谢刚鄙视地盯着他。
“那当然。婚也退了,籍薄文书也办好了。太守大人那与你家里都说好了。钱裴也没办法再来找你麻烦。从今往后啊,你就替龙将军办事。你不必担心,虽然龙将军严厉些,但对人还是好的……”
安若晨不能不答,尴尬抬,脸皱成一团,臊红了脸小声
:“容民女缓一缓。”
走了一段,安若晨彻底清醒过来了。她小声问宗泽清:“宗将军,事情办妥了?”
未等龙大说话,看守安若晨的衙差便迈步上前,拍了安若晨几下:“醒来,龙大将军来了。”
觉得无甚问题,签了名字,了手印。
宗泽清吓一,很不好意思,伸手要扶她起来:“哪有这般严重……”
宗泽清的笑僵在脸上,噎了回去。他摸摸鼻,把安若晨小心扶了起来。“好了,好了,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笨呢。
兴归
兴,也该矜持些
宗泽清柔声:“紫云楼啊。不会再让你回去受欺负了。醒了吗?小心
,慢慢来。”
宗泽清愣了一愣,哈哈大笑。笑得弯了腰。
宗泽清将安若晨扶好站稳,转刚要对龙大说好了好了,不着急,这不能走了嘛。还没开
,却见龙大一声不吭扭
去了。
话未说完,就听安若晨惊喜叫:“多谢将军!”一边说一边扑通猛地跪下了。“将军大恩大德,民女哪怕豁
命也会相报。民女给将军磕
。”
“怎么?”那位“别的将军”问。
江鸿青又拿了籍薄文书与安之甫,上已将安若晨从安家除籍,安之甫还待犹豫,江鸿青
促几句,安之甫心一慌,也赶
签字
了手印。江鸿青满意了,让安之甫稍待,他将文书拿去办,之后再过来安排。
宗泽清忙扶着安若晨跟在后,心里对龙大无半
怜香惜玉之心当真是不赞同。
“起来吧。”那位“别的将军”。
宗泽清把手缩了回来。也学着龙大背手。不是对他这将军磕的,那他就别帮着别的将军客气了。
安之甫在屋里等着,越琢磨越觉得自己吃亏,但又觉得江鸿青说得有
理,总之遇上这糟心事,怎么都是憋屈。想来想去,只恨安若晨,真是打她打得轻了,平白给他招了这些麻烦。得罪官府,得罪钱裴,丢了银
,还没了女儿。
安若晨适才还在梦中逃跑,脑昏沉,下意识地问了句:“走哪儿去?”
跪太急了,把自己磕着了,竟一时起不了吗?
安若晨迷迷糊糊,好一会没动弹起来。衙差又推了她几下。
安若晨被安排在一个厢房里休息,她原是坐着等,但上伤痛,人又疲累,终是熬不住,睡了过去。待龙大过来要将人领走时,看到的便是她
锁眉
和衣蜷在床上的模样。
太好笑了,太好笑了……呃……
等等,这磕的方向不对啊。宗泽清顺着这方向看过去,安若晨行礼的正面,是一脸严肃的龙大。他背着手站在安若晨的面前,受了她的礼。
龙大背着手,脸板板地看着。宗泽清恐他不耐烦,忙上前拉了安若晨一把,将她扶了起来。“安姑娘,醒醒,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