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希咬咬，答不上来。

安若希惊得撑着地往后挪，一边挪一边努力要站起来。她后悔了，她不该来这的。

老娘仍是不说话。安若希小心翼翼挪了过去，将老娘嘴里的布巾拿开了，将盛的小瓶递到了她的边，老娘犹豫了一会，张开了嘴。安若希见状欣喜，忙轻轻扶好了老娘的，给她喂了些。老娘咽不动，混着血又从她嘴里溢来，沾了安若希一手。

老娘终是喝下去了一些，似乎稍有了些神。

安若希此时没这么害怕了，她掏帕了手，又从怀里拿伤药：“我还给你带了药。”可是左看看右看看，老娘上全是血，竟也不知从何下手才好。

老娘似想说话，但一气没上来。安若希提心吊胆地看着，不知该怎么办。过了好一会，老娘缓过来了，撑着神：“救我于你有何好？”

安若希伸手在老娘面前晃了晃，她的睛仍睁着，但神僵直。安若希咬牙关，小心伸了手指去探老娘的鼻息，刚靠近就听到安若兰的尖叫声。安若希像被刺了一刀似的，猛地起来也放声尖叫。妹两个不约而同地转朝外跑去，一路跌跌撞撞奔了后杂院，奔了最近的园里，躲树丛里大气。

老娘用力睁着胀的双看着她，看着看着，忽又：“鬼都不会放过你们……”这次声音已经听不清，但安若希看着她的，竟将这些话听得明白，她心如鼓，冷汗了背脊，似被定一般动弹不得。她瞪着老娘，老娘也瞪着她。

安若希差又要尖叫，忍着甩手的冲动，给老娘喂了好几。

两个人贼似的看着来路，并无人追来。但安若希还是害怕，她觉得老娘就跟着她们，只是

，也没有说话。安若希壮了壮胆，小声：“宋嬷嬷，我给你送些来，还有些伤药。”

安若希动了动，抖着手爬上前。安若兰壮着胆走了过来，但不敢靠太近。

看到她如此，老娘忽然笑了，一笑，满嘴的血，更是凄厉恐怖。“你要害我家姑娘，我鬼都不会放过你的……”声音气若游丝，却丝丝耳，冷嗖嗖的，刀一般的利。

安若希吓得再蹲不住，摔坐在地上。

好半天两个人都没有动。

但老娘其实不需要她的回答，她虚弱地继续：“你们全是毒心的，救我是假，想用我来对付我家大姑娘是真的。你当我老糊涂了。我从前是糊涂，如今却不了……”说到这儿又不上气来，她瞪大了睛，用力呼着。那神情那模样，着一的血，厉鬼一般。

她声音哑得不像话，虚弱得几不可闻。饶是如此，安若希还是听了她话里的讽刺意味。她咬咬牙，着：“你伤得太重了，我只是想救救你。”

安若希看着老娘，忽觉得哪里不对。她猛地回，看到三妹安若兰自躲在门外，于门板后着半张脸，神情惊恐。安若希再猛地转过来看老娘，她仍是一动不动，那模样僵可怕。安若希用力咽了咽唾沫，听到后安若兰小声问：“她死了吗？”

老娘这时候开了：“假惺惺的，打的什么坏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