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好甜,您尝一口。”
桓琨接过来尝,一口咬下去,汁水迸溅,落到唇角上,鲜艳欲滴,芸娣指尖勾抹一下,抹到嘴里,又问他,“甜不甜?”
面前的小娘子笑容甜美,眼中明亮,风拂过树梢,枯败叶子簌簌的落,又岂是一时能落尽的,总要给些时日,而她与兄长的纠
缠,他不能插手,一次次放手让她去自己了结干净,也信她说的,往后无事,便是无事,桓琨敛去眼中幽黯的情绪,含笑
道:“甜。”
傍晚时分,桓琨在与谋士们商议,芸娣隐约听到帐外有细微的动静,心疑他回来,想给自己一个惊喜,也就装作没有听见。
许久未见他进来,芸娣心里泛起了异样,此时再看帐帘上隐约倒映的身影,骤然羞恼起来,大步走出去,迎面正与走进来的桓
猊撞个满怀。
桓猊伸手扶住她,芸娣却不给他碰一下,轻巧敏捷地侧身避开,桓猊手落空,眼里却掠过一丝黯然,“你不用躲我,我来就是
想告诉你一声,帐里那女人,不是你想的。”
他突然说这样的话,正戳中芸娣心里隐秘的点,恼羞道:“大兄莫要再说这样的话,惹人笑话,您平日里公事繁忙,往后若无
别的事,我们还是少见面为是。”
桓猊却道:“你可以不来见我,但我想见你。”
芸娣脸色刷的一变,“谁要与你见面!”
桓猊一看她脸色大变,知晓大事不妙,自然不愿听她伤人之语,立即大步走出帐中,然而芸娣恨透他这样的纠缠不清,一时恼
意上头,转身拿了桌上的茶盅,掷向尚未远去的桓猊背后,跺脚又道,“谁要与你见面!”
茶盅咚的闷声砸响,惊了帐外的守卫,惊喝道:“有刺客!”
桓猊严厉扫来一眼,示意住嘴,守卫旋又沉寂下去,心里头却满是雾水,就见桓猊转身又这回帐中,帘面垂落,看不见里头丝
毫情形。
芸娣料到他被惹怒折回算账,正怒气冲冲迎着,骤见桓猊掀帘大步走进来,径自走到她面前,长臂一捞就将她箍到怀里,芸娣
正欲斥责,却被他抬起脸儿给亲了上来。
胡乱亲了一阵,芸娣唯恐被发现,又厌恶他的亲密触碰,拼命挣扎,桓猊才恋恋不舍放开她,摩挲她眼梢,见她眉梢含怒,眼
瞳乌亮得惊人,是恼,是怒,更是一股涌动的情绪,若非对他在意,又怎会牵动心神,此刻桓猊唇角含笑,“我都懂得的,你
放心便是。”
这话一说出口,把芸娣说蒙了,又见桓猊低眉看来,乌目里满是她的倒影,他低声道:“不出三日,不会再让你见到那女
人。”说罢方才放开她,扬长而去,只留芸娣一人愣愣站在原地。
芸娣不明白他临走前的话,但细想下去,心中不是没有端倪,慢慢的,那股酸胀的揪心莫名消散,回过神来,却又恼得跺脚。
他断不干净,是他的事,她这样子心神摇动,要遭天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