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

至少男主对女主好的方式，是真教女主练剑，让女主自己有本事，而男只想把女主保护在羽翼下。

莫瑶仰，伸手接住一朵落，然后慢慢碾碎，慢慢：“我爹只是不想照顾我，所以着急把我许给你，陈易，你看不明白吗？你娘是想攀枝，我爹是想甩包袱。”

莫瑶估计他把刚才的话也都听了去，于是也不装了，：“我要下山。”

陈易哑无言。

莫瑶忽然理解，为什么女主喜男主，而对男只是恩了。

她错了。

她当初要是心疼男主，能不能穿越到男主边当个徒弟啥的？

“都是些庸俗世情。”

“我会！”

陈易回答不她的问题，伫立良久，直至月影西升，他才：“你还是没放弃去青月宗？”

“我不喜他。”

你会和我结为侣吗？”

然而莫瑶不愿意。

“你娘不同意呢？”莫瑶迅速追问。

这间小筑本来就是他原本在尘星门的住，后来给了莫瑶钥匙，方便她，只是说不准什么时间，他也会从房间里走。

莫凭栏坐到陈易刚才的位置，端正坐姿，伸手拨琴弦。

仙人不老。

抱团相十一年，他知莫瑶并不想待在尘星门，而想去青月宗，哪怕没有天赋，机会渺茫，但她还是为此日夜练剑。

他母亲格势，又有些势利，独自抚养几个儿女，对陈易这个长最为看重，若不是莫瑶有个长老亲爹，她是绝对不可能同意儿和莫瑶在一起的。

莫瑶说完，又反问：“你怎么不跟我母亲琴瑟和鸣，而去护着沈别卿和她的儿呢？”

莫凭栏也不明白，他格温，柳贤婉更是格顺从，为什么会生来这么一个牙尖嘴利的女儿？

十一年。

陈易斩钉截铁地答。

自己还知选喜的，劝别人认命选合适的。

“你天赋不错，我虽无天赋，也日夜练剑，你、或者我，难有谁是为了陷这庸俗世情中的吗？”

“你母亲不会接纳我，你那些弟弟妹妹也不会接纳我，他们接纳的是我爹，他们看上的也是我爹！”

“他秉温良，与你青梅竹，我看得来，他喜你，你为什么不愿意？”

她就是在尘星门所占据的连绵起伏的几十座山来回翻越，莫凭栏因为她没有天赋，所以不肯让她离开山门，前段时间倒是答应，如果她愿意和陈易结为侣，倒可以让陈易陪着她山看看。

他模样与十一年前没有区别，仍是个芝兰玉树，蓝衣翩翩的君模样。

陈易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又似乎是明白动摇不了她的意志，丢下一句“我明天再来给你弹琴”，快步离开。

整整十一年！

莫凭栏从屋内走。

“对啊，天下剑宗，唯有青月宗是第一，我宁愿当凤尾。”莫瑶坦承认。

男啊男，真想给你一个大比斗。

琴音了，他收手不弹，望着莫瑶，说：“你不是一心一意想去青月宗吗？好，我明天就带你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