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再见……”

说到这里，她嘴角的弧度上扬得很明显，真心实意地夸赞：“你的英语比我了三分。”

她指了指书包：“我还要背单词，你先走吧。”

快长大，就可以自己找吃的，哪天她来不了了，也不会饿死。

那天晚上他帮她赶跑欺负的学生，孟皎皎一直想找机会跟他表达谢意。

“听英语？”

“谢谢……谢谢你…那天晚上…帮我……”

两个人从树林里来，回到原先的草坪，时间六，夕昏黄，校园广播的音乐换成了钢琴曲童年的回忆。

“第一名还是你。”

晚上数学模拟卷，封霖留在最后帮老师收试卷，来时又遇到孟皎皎，她站在校门左边的香樟树下，背对着校门而站，丛丛的树叶遮挡住路灯的灯光，她的脸藏在昏暗的树影里，但他还是一认了她。

“好…好的……”

“再见。”

封霖缓缓走上前，在她旁站定，离的很近，半只胳膊的距离，她吓得后退一步，抬起，待看到是他，咧开嘴笑了笑，摘掉耳机，封霖这才注意到，她手里拿着个小型的复读机。

她虽然瘦，形却是极的，让人想到一句话。

他的步很大，第二声“再见”散落在傍晚的风里。

人在骨。

他也不求：“我先走了。”

草屑，领着他往树林走了二三十米，拨开一丛快有她的草丛，和人腰差不多的大树底下，她用纸箱和草搭了个可容纳一只猫的草房，旁边放着一个盛的瓷碗，跟过来的小猫伸喝里面的。

她来时拿了保温杯，蹲下把碗里的倒掉，重新换上新的，等猫喝足了，她着它的两只前爪：“小猫，要快长大啊。”

他淡淡地应了：“没什么，注意安全，天要黑了。”

莫名其妙跑到这里来，鬼知他今天都在想什么。

他绕过草丛走到路上，忽然又回过来，她直直望着他的神没来得及收回被抓个正着，秀气的小脸窘迫地埋脖里，说话又讷讷结起来：“…那个……我……”

已经过了放晚课的时间，学生基本都回了家，偶尔有一两个住校的来买宵夜，但都没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夜给了她安全，再遇到封霖，她总算不那么惊惶局促，至少从表情来判断是这样。

她小兔一样了两下脑袋，模样乖巧：“听力练习。”

“再见……”

秋天的夜晚，昼夜温差大，白天太照，晚上的风却沁着寒凉，他上了秋季的蓝白长款校服，微微低垂，两手伸衣服兜，足尖一一，细数着每分每秒。

她说的是最新一次月考。

话梅糖<他的白月光(dearfairy)｜PO18脸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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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霖问她：“回教室吗？”

对于她来说，比起在教室，呆在室外自在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