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璃想到神，愣愣地發起了呆，一直到她視線裡閃過某種飄飛的東西，這才凝神去看前的景。

「我記得，明天我會去的。」

但也僅僅，就是這樣而已。

於是他什麼也沒想地問了，比以往跟少女說過的任何一句話都要認真。

……她想得真通透，而且完全不摻雜個人情。

達亞爾突然有些不知怎麼辦才好。

「嗯，都好了。璃璃為什麼哭？」

「我知了……以後去哪裡都會跟璃璃報備的。發生什麼嚴重的事情，也不會瞞著妳。」

因為心情不好，沒什麼耐的殷璃直接打斷了他。

「我還以為妳很怕艾森……」

「璃璃為什麼在哭？」

「璃璃為什麼……在哭？」

月圓的夜晚讓她開心，總是能想起許多好的回憶。但圓滿的月亮也讓殷璃很思念家人，總忍不住想她們現在在什麼，會不會很擔心自己，是不是正到處找她？

殷璃走到一半，突然發現她被一陣風給托了起來。

她的目光不自覺地追逐那些，過一會後，只見隨風飄舞的輕巧穿過窗櫺落到桌上。它們彷彿姿態款款的仕女，輕盈停步後彼此有序地排列，組成了一朵麗的重梔。

他站在窗邊往裡看，方才也是少女趴在桌上淚的這副景象讓他動容，月光下她臉上的淚痕特別清晰。

「那麼，璃璃剛才為什麼在哭？」

當殷璃看著用奇妙方式現在她面前的時，達亞爾走到窗前，將手裡的另一朵梔在少女髮間。

剛回到院就馬上來串門的達亞爾看上去體健康、神奕奕，比起上次病房裡虛弱的樣實在好上太多。

達亞爾搔搔臉頰，似乎稍微反省了一下。

她不想跟人討論這麼私密的事情，隨便塘了個理由。

「我沒有哭。」

達亞爾望著她，眨眨睛。

但殷璃已經沒心情應付客人，隨意擺擺手後起，乾脆俐落地下達了逐客令。

達亞爾望著她，底的情緒有點複雜。

這麼強力的風，理應把人

「你回來啦……體都沒事了嗎？」

殷璃一時覺得好像也不用到這樣，畢竟達亞爾要去哪又跟她無關。

「書讀得有點累，剛才打了個大哈欠而已……」

她一邊說著，同時開始收拾桌上的習冊和紙筆。之後真的把不請自來的達亞爾扔在後，自己朝房間走去。

殷璃沒什麼心情招待客人，但她還是起坐好，並把頰上的濕痕抹掉。

「為了明天多保留體力，我要去睡了。慢走，不送，晚安。」

他一直都活得很隨意，覺得船到橋頭自然直。可看到殷璃掉淚，他卻到慌張、覺得心裡柔軟的某處跟著痛。

對方望著她半晌，最後也只能對這個答案妥協，轉而說起自己前來的目的。

看著達亞爾牌復讀機，殷璃稍微有點不興了。

「怕他有什麼用，又不是這樣就可以不了。該辦的事情早辦早安心，拖著不面對有什麼好處嗎？」

殷璃無奈地看回去。

別院的書房正對著一個小園，而園裡，在月光灑落的銀輝之下，有小小的在飛舞。

殷璃就像她先前說過的，把彼此當成合作夥伴，一起協力面對和處理他們體內元素失衡的問題。

只是三天兩頭就會見面的人，突然聽到他什麼事情，實在讓人跟著提心吊膽。

說起來，剛才確實隱約覺到門禁法術給了提醒，但殷璃太過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一時沒注意到有人來了。

「你平安回來就好……不過說真的，下次像這樣的事情，不要再跟我說你只是去幫個小忙……你幫這個小忙的結果簡直要把人嚇心臟病。」

「原本只是過來碰碰運氣，沒想到妳真的還沒睡。我只是想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