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喘息的少女看了他一眼，有瞬間似乎想說什麼。但她下一秒只是把被子蓋過頭，轉到了另一邊去。

這讓達亞爾真的心慌了起來。

「妳還在生氣嗎？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好，我太心急了……有弄痛妳嗎？我能不能看看？」

但不論他說什麼，殷璃都完全不理會。

直到卡姆拿著溫水和毛巾回到臥室，用不鹹不淡的語氣請他離開，讓殷璃好好休息，達亞爾這才一步三回頭，沮喪地走了出去。

殷璃的心頭有一點點愧疚，但達亞爾這傢伙實在少根筋，又記吃不記打，沒有強烈地表達意見，恐怕他根本不會好好放在心上。

卡姆擰好了溫毛巾，從手臂開始替她擦拭身體。

「您不必有任何愧疚……院子裡的女性是契約的核心，擔負最重的責任和身體症狀，沒有用恰當的方式照顧和對待您，確實是他的過失。」

聽上去卡姆對達亞爾也不爽挺久了，但這大概沒什麼私人恩怨要素，純粹是看不過對方神經大條。

「您多晾他幾天也不要緊，那人被無視的話會很沮喪，可您跟他說話就會馬上滿血恢復，所以太早原諒他很可能反而會讓人不爽。」

……卡姆說的居然和她想的幾乎毫無二致，讓殷璃一瞬間懷疑，這個院子裡的人是不是一個兩個都會讀心術。

而且更重要的是，對方為什麼擦拭她的身體擦得這麼自然而然？這裡難道就沒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這回事嗎？

對方注意到她的表情，在殷璃開口前就接話。

「您很累了，請休息吧，剩下交給我就好。」

殷璃滿心糾結，在對方擦到胸口時還是忍不住。

「我可以……」自己來。

她的後半截話語斷在卡姆那種了然的眼神底下。

雖然對方沒有說話，可那種『我都知道，請不要逞強了』的意思已盡在不言中。

整個人軟到其實連手都抬不起來的殷璃只好放棄，躺在床上享受全癱病人的待遇。

之後的過程羞到她不想重述，更不想回憶對方是如何用手指幫她掏出來的……

卡姆的手很穩，像是交合結束後就完全脫離了那種極富侵略性，甚至有些失控的狀態。

但中途可能是她太有感覺，卡姆問了句『您想要嗎？』，讓殷璃整個人猛烈搖頭。

不要，當然不要了。她真的已經好累，跟達亞爾做的時候中間還哭了一會，這時反應過來，感覺到太陽穴還在微微抽痛。

溫熱的毛巾擦過身體，讓毛細孔張開的同時也讓全身逐漸放鬆，殷璃在不知不覺間便睡了過去。

意識遠去前，達亞爾委屈的表情出現在她腦海中，與此同時，今天分別和三位男人交歡的場景也快速地略過她的腦海。

這些畫面漸漸模糊、彼此融合，有瞬間殷璃感覺到自己正和三個人同時交媾，那種感覺既強烈又清晰，彷彿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她在春夢中不斷掙扎，卻又一次次被裹纏進去，其中甚至摻雜了聽上去輕靈無邪，感覺卻有些詭異的少女笑聲。

那道聲音在深沉的夢境裡，低聲對她呢喃著些什麼。

【二、磐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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