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羽惊颤，拦她，“你作甚……”

砰——碗也下去了，碎得四分五裂。

，施主你这上都有些裂了，还是快些喝吧。”

“不用，不过一碗梨，算不得多。”霓羽看见她就额角突突，顺用那布了残留的梨，“衣裳脏了，你去帮我取新的过来。”

霓羽打了个寒噤，终于想起用妖力温自。

握住这人手腕，就要伸手去够她衣带。

言堇手还悬在空中，就被她抢了去，心中歉意更甚，“施主伤可还好，若是疼得厉害可让我察看一二。”

这沙弥尼，真是……

“好了……”但霓羽昨日方才自渎过，不愿与她太亲近，劈手夺过那凉布，自己搭在腹上。

一路不知味，直到斋堂前方才停下。

她哪顾得上自己，就先去把霓羽捞过来了。

但没了外袍遮掩，她衣衫大敞，雨后凉风顺着言堇走得匆忙而未关实的门里钻来，忽而至她上。

已是淌了满血。

呼都顺畅许多。

场面顿时一片狼藉。

小腹慢慢辣意，连带着伤也疼起来。

没拦住，言堇轻而易举便把她两手都抓起来，扯开了她早浸透大半的衲衣。

言堇……言堇不敢多看。

*

好甚无礼。

那你为何不早说，总要我来寻你？

惊魂未定。

言堇忽脚腕隐隐作痛，往下看，终于知自己受了伤。

她揪着衣袍，眸中泠泠，一副赶客的模样，只是衣衫半解，又因刚尝情不久，且一夜未睡稍显憔悴，这一将她面都些红。

“嘶……”她小腹一凉，才回觉是。

言堇忙起，在屋里木柜取洗净收好的衲衣来，给她，“施主平日穿过的我都洗净放这儿了，日后要换从衣柜里取便是。”

红尘里，倦游客，人比。

手上还取了块净的布。

霓羽待她去才松气，掀了那件外袍，才觉这人上总带的檀香远离了自个。

假装太久的凡人，居然都快把这等事情给忘了。

刚蒸来的梨，还腾腾冒着气，虽然能，可霓羽才醒，又被雨意凉了半，乍碰到这，倏然觉，手更晃。

霓羽想起她每日更换衣都要找这沙弥尼，心中更是不畅快，但此时不消说这些，只是开，“我要更衣了，你去吧。”

言堇怕她个好歹来，火急火燎提了桶井，不消片刻就跑了回来。

“晓……晓得了施主，我去给你盛碗新的梨。”她在霓羽目光下，突然生了些磕，应完便转冲门去了。

她满关心，可靠得实在过近，不免冒昧。

霓羽下意识便躲，往后退去，手腕不稳，抖了抖，碗里汤上几，自沿边溅来，洒了些在她手上。

转匆忙跑去了。

一下，碗翻了，悉数洒在她上。

她浸又拧，掀开外袍想给霓羽敷上。

言堇正站于榻旁，躲闪不及，脚腕缠着布条也被瓷碗碎开，渗些血。

霓羽揪着她那件尚有余温的外袍，渐闻那檀香自衣料上透，很快便已萦绕满。

“施主莫要动，我去打些凉来！”言堇拉了她半截还的衣摆轻轻沾去她腹上渍，才脱了外袍盖住她。

结果被冻得一激灵，抿，睫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