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老太太愈加定亲自给她请个女夫的想法，最起码过了王府，不能让人挑剔盛家的家教。不过盛香桥先前气走的夫太多，总要跟她商量定了再说，免得这丫又起撂挑了。

到了晚上，盛香桥洗脚时，发现铜盆里不光放了香草粉，还有新鲜的和羊，脚儿浸泡一会，温得很。

盛香桥正替祖母剥着，剔透的已经装满了一茶盏，一会可以用汤匙舀着吃。

盛香桥自是一一应下，谢过了祖母为她劳费心血后，便起回了自己的院。

看着凝烟跪在地上给自己搓脚，盛香桥寻了小丫鬟在外厅熨衣服的光景，小声说：“你起来吧，这里又没有别人……”

也许是拿了世的荷包练手的缘故，这条绣着仙桃和万寿字样的抹额还算得人，也大气素雅。

顽劣的盛香桥若是就此懂事，变得通情达理，也算翁失焉知非福了。

凝烟因为是坏肚才空缺了差事，虽然也挨了打，但是板数略少了些。如今没了赵嬷嬷像个瘟神立岗，凝烟的心里其实还是很松快的。

王妃并没有留下来用饭，没到午时便走了。盛香桥陪着祖母说了一会话，并且将自己新绣的抹额给祖母上了。

一旁的孙女——自她生病以来，一直瘦瘦弱弱，如纤草一般坐在那里，透着孤苦无依。虽然也是她任自己作的，不知怎么的，她这老婆的心里颇不自在，忍不住想：当初万岁赐婚时，她若舍了老脸，去官家那里求一求，推拒掉便好了……

难怪祖母要为她调派新人，一院，那些个丫鬟下人们都是挨了打，个个扶着腰，拖着事。

老太君揽镜而照，满意地了，转对孙女说：“你如今怎么有耐心这些个，也不去玩了？”

听祖母问起，她低低说：“孙女以前只当所有的女孩家过的都是盛府的日，怪没意思的。可去一遭……长了界，竟然有那么不由己的苦命人……孙女被吓回来后，觉得在府里就算什么都不，也好的。”

老太君觉得小丫风不，还有脸说在外面浪的事！不过听她语气心有戚戚，也定然是真心话了。孙女说得没错，若真在低贱尘埃里落一遭，的确是要懂得知福惜福的。

凝烟快速抬看她一，也压低声音：“姑，您就别给我添了，以后我可不敢懈怠，若让老太君知了，我就要跟赵嬷嬷一般被打死了……我也还小，还想活着，您让我好好当差得了。”

唉，一步错，步步错。

可惜世间难求后悔丹。如今她的孙女也了私德有亏之事，可王府却既往不咎，也算成全了盛家的名声。若是此时再行悔婚，孙女的清誉便也完了。

秦祖母看香桥乖巧，满意了：“我要请的那位并不是轻易就能请盛府的，须得我托人卖些情才好……另外你院里的下人不得力，我让李妈妈从京城别院调了单妈妈来，她为人沉稳、事踏实，也可以帮你教教那些小丫鬟们。”

不过被老太君立了规矩，不能不取教训。凝烟就算痛也再不敢像以前那般惫懒了。

没想到她只试探提了提，盛香桥便一应下：“祖母给我挑的一定好，我这次定然不会像以前那般不懂事。”